“我他媽的!”夏楚楚張著口,語塞了片刻,朝著北堂子畫啐了一口罵了一句,這便又推了他一把,自他身邊走過去。

正巧從後麵的馬車裏下來的涑傾月跟著秦若柳頓時嚇住,一路上這夏楚楚說來算是低調的,因為病著,所以性子也收斂了許多,所以他們這還是頭一次聽見夏楚楚罵人,而且還是罵北堂子畫。二人愣了片刻,轉臉彼此相望,忍了片刻,終究是笑出了聲音來。

夏楚楚自二人的身邊走過,見著二人這麼毫不風雅的仰頭大笑,心裏又氣又恨,這白若寒大概就是自己在外養著男寵的夫君北堂子畫,如此這涑傾月二人,估計就是北堂子畫身邊時常陪著的兩位小倌兒,難怪自己怎麼說,他們的隊伍裏,怎麼都沒有一個女人,原來是gong受同行!

想到此處,隻覺得自己這一路上就像是一隻猴子一樣,任由北堂子畫耍著來取樂於他的這兩個小倌。

憤怒的在二人麵前停下來,打量著二人的絕麗容顏,“好一個絕世出塵,好一個絕代風華,北堂子畫那斯有了你們,可真是前世修來的好福氣啊!”麵帶微笑,可是這一個一個的字好像都是用牙齒咬出來的一樣。

涑傾月聽她說完這話,臉上的笑容僵住,一種頻臨著扭曲的表情從他那絕世出塵的俊容上展開來,隻見如今已經身著女裝的夏楚楚就站在他的身邊,順著紅色的裙角而下,但見一支嬌俏的小腳正往死裏的在那涑傾月的腳背上踩著。

秦若柳離他們二人最近,也是反應得最快的,隻是他的反應不是連忙去拉開夏楚楚,而是生怕城門之火,殃及魚池,連忙的退開身來。眼裏衝滿了驚喜的看著二人重疊著的腳。

涑傾月有苦說不出來,隻朝那遠遠觀看著的北堂看去,口氣裏已經有些失去了往日該有的神仙風度,“趕緊把你的女人帶過去。”

北堂子畫此刻是哭笑不得,連忙走過去一把將夏楚楚攔腰抱起,不過那夏楚楚哪裏是任由他抱著,隻在他懷裏潑辣的又踢又罵,北堂子畫無法,隻得是一手捂住她的小嘴,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

說來,這是二人成親六年多來,真正第一次一起進這信陽侯的大門。隻是彼此估計都沒想過,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進。

那後麵,衛紫衣一麵看著那單腳由著秦若柳扶著隨後進去的涑傾月苦著一張臉,無奈的笑笑,也許之後,還有得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不過這還是頭一次發現,夫人竟然是這麼一個活潑的人,正合適主子那不冷不熱的性子。一麵吩咐下人們把馬車從側門進去,又安排了一下,這便也隨後進了大門。

而這門口,那些見到這番奇景的下人門,便不是那等長舌婦,但也是忍不住的討論起來,突然叫衛紫衣回頭一瞪,這才全都止住了聲音。

“都給我閉嘴,侯爺與夫人今日在門口的事情,你們想在信陽侯府裏待下去的,最好都給閉嘴,若不然別怪我不講人情。”衛紫衣深知老太君是如何看這夫人的,若是今日夫人罵侯爺的事情叫老太君知道了還得了,所以這便讓下人們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