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倒是及其的認同她的這話,點點頭,“你說的很是。”

嶽美梅又道:“可是,這於婆子活該就是一個倒黴人,掏心掏肺的養出一個大兒子來,這到頭來,人家照樣是尋著親生父母去了,壓根就不把這於婆子當一回事兒。如今死了都沒來給她安生地。”說著,又歎了一口氣,似有若無的說道:“就說這給人家養孩子,都沒什麼好結果,對他在好他記著的還是自己的親娘,一千天,一萬娘,眼裏心裏都是自己的親娘,於婆子就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一輩子省吃省穿的,卻是給人做了嫁妝。”

老太君年紀是長了,反映是慢了,不過這腦子裏還是清楚的,也覺得這嶽美梅沒說錯,這焰哥兒跟著雙姐兒,自己對她們可是好,眼下是小,他們聽自己的話,若是在大些來,有了自己的主見,恐怕還是會奔夏楚楚去的。

哎,這畢竟比不得子畫,那時候子畫的母親畢竟是沒有了。想來想去,不管是處於什麼理由,這夏楚楚她都不能在留下去了。免得夜長夢多。

見她不在說話,嶽美梅也覺得到了火候,自己沒有必要在說下去,免得這老太君生疑。

那北堂子畫一個喜好男風的斷袖之癖,估計是很難在有子嗣了,若是沒有焰哥兒,以後這北堂子畫豈不是就無後了,至於那北堂子殞,還不知道哪一日會一口氣提不上來,說沒有就沒了,到時候這北堂家的直係血脈,就剩下自己的寶貝兒子子堯了。那這個侯爺的爵位,不是順理成章的就到子堯的身上了嗎?

這麼一想,嶽美梅隻差沒忍住笑出聲來。

想這天氣炎熱著,辛婆子還在門口打著瞌睡,突然叫人推醒過來,嚇了一跳,卻見這來人竟然是嶽姨娘,連忙用袖子把嘴邊的口水擦去,從門檻上站起身子來,“喲,我說嶽姨奶奶,您怎麼想著來這了?”

嶽美梅見她這狼狽模樣,冷哼一聲,讓開身子,朝身後的老太君看去,心想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一個看門的婆子就這樣不給主子長臉,在老太君的麵前毫無儀態,哈喇子還流了一身。

果然,這老太君見到辛婆子的這模樣,一臉的嫌惡。

那石嬤嬤這在邊上更是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常言道,要想知道一個人的秉性,那就該看她身邊的人,嘖嘖,這楚玉閣,倒是叫奴婢好好的見識了一番。”

辛婆子此刻已經嚇得跪在地上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頭也不敢抬起來,那臉隻差沒貼到地麵了。

老太君看一眼都嫌髒眼睛,直接從她的身邊進去,一路小丫頭們請安的請安,一些沒直接在正麵碰上的,都連忙躲起來,且不說老太君這是第一次來楚玉閣,但看那黑壓壓的臉色,就不敢去招惹了。

連翹丫頭剛剛回來,到門前自辛婆子的口裏得知老太君過來,心裏一驚,隻歎侯爺昨晚這是為了夫人好,還是在害夫人,心裏不禁著急起來,想這夫人又不在,還不知道老太君要如何發難呢?這正是著急著,來回在前院走著,想進去如何像老太君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