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屋床上的雙兒睜開眼睛了,其實她早就已經醒了,隻是知道娘的心思,所以便一直假裝未醒。

昨日好不容易借著說三叔嚇到她的事情,才能以此央著爹爹和娘同房,可是顯然是沒有達到哥哥要的那種效果,若不然娘怎麼不讓爹爹從正門出去呢?

真是的,難為她昨日和哥哥合計了那麼久,卻沒瞧見爹爹和娘的感情好一分,真是百搭了,虧得昨晚明明很困了,還強撐著,等娘先睡著了才敢把眼睛閉上。

夏楚楚見著雙兒醒來,便連忙小聲叮囑道:“雙兒,昨夜爹爹在這裏歇息的事情可不能告訴別人我。這可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雙兒有些不明白娘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不過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夏楚楚見此,這才放下心來,親了那小臉一口,才去開門,讓茗兒進來伺候。見著紫月,便當作不知道她已經來了好一會兒,隻客氣道:“喲,紫月,你怎麼過來了?東閣都收拾好了麼?可不能委屈了三公子半分哦。”

讓這紫月去給北堂子殞收拾院子,若是住的不滿意,北堂子殞可不能在找她的麻煩,要找就去找這個老太太身邊的丫頭。

紫月一麵笑著,行了禮,“都已經收拾好了,所以趕緊過這裏來伺候。”說著也不等夏楚楚的話,搶先一步進到屋子裏去。

來的時候,自己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屋子裏有人,心裏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難不成夫人也偷人?畢竟這樣的事情在暗地裏許多不得相公寵愛的貴婦都會做這樣的事情。畢竟空閨難受啊,佳人如何能如此消瘦下去呢?

進到屋子裏,果然聽見裏間窸窸窣窣的傳來一陣聲音,當即心裏一陣得意,快步朝裏間進去。

“咦?紫月?”雙兒散著一頭烏亮的青絲,穿著中衣坐在床上,原本正絞著毯子的邊緣玩的,此刻見紫月進來,便停住了腳本,有些愣愣的看著她。

怎麼會是姑娘,紫月心裏此刻說不出的難受,自己還以為?不想卻是姑娘。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夏楚楚的聲音自身側響起來道:“昨日雙兒被嚇得不輕,嚷著要與我睡,不想今兒我們母女倆卻睡得沉。”夏楚楚說著,一麵滿臉悅色的走到床邊,手裏正拿著一套幹淨的姑娘衣裙。

紫月回悟過來,隻得是上前去從夏楚楚的手裏接過衣裙,“讓奴婢來伺候姑娘吧,夫人先去洗簌。”

“也好。”夏楚楚把衣服給了她,又與雙兒說了幾句笑話,聽見孩子哈哈的笑聲,這便才到外間的小耳房裏洗簌。

還沒林太君那裏請安,北堂子畫差衛紫衣找來的書童和小廝就來叩頭了。

既然是北堂子畫找的,夏楚楚自然不用多操心,反正出了什麼事情,是與自己無關的,所以便將北堂子殞交給了他們。

又想著明日便要去泰王府,所以簡單的過了早飯,帶著孩子們往春暉園去了。身邊跟著的自然是紫月還有那茗兒,至於院子裏,倒都是辛婆子搭理著,雖然是有些壞脾氣,不過到底是她的年紀長,做事情也算是公正,所以丫頭們也都願意聽她的。

在說連翹與燕子,自從聽了夏楚楚的話,心裏到底是不甘,而且又有些懷疑夏楚楚的話,思前想後的,也許她是想借她們姐妹的手去害林姨娘,而且就如夏楚楚自己所說的,妻妾間的鬥爭,為了達到目的,平日看似溫柔似水的女人都會使出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

所以她們也並不相信夏楚楚的話。

不過夏楚楚的話,好歹是給了連翹一些活下去的勇氣,所以今兒的精神看起來也好了許多,等著夜幕降臨的,燕子便見她開始換衣衫,不禁有些吃驚道:“難道你真的要偷偷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