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夏楚楚被抬著直接進了還香宮,直接給送到了寢宮之中,宮人們放下轎子,這便出來。
夏楚楚聽見宮門關上的那瞬間,不禁覺得一陣颼颼的寒涼之氣。想要看看這裏是個什麼情況,無奈身子根本就動不了。
寢宮裏的內室,那蕭雲崢猶如深處烈火之中一般,整個人像是根本不由得他自己控製,他越是運用內力把毒憋出來,那腹中的燥熱便多升起一分。
隻聽那些宮人們走後,便聞得外殿裏傳來細細的呼吸聲音,倒真是有些吐氣如蘭的韻味,隻是,縱然是天仙站在他的麵前,他也不會動一分。
不過該死的是秦太後,竟然敢如此算計自己,難道她是嫌這幾年過得太安寧了麼?弄出了信陽侯府的事情還不收斂。走到外殿,瞬間像是個沒事人一般,揚手將那軟轎的簾子掀起。
轎中,秦疏狂一臉的震驚,不過眼中更多是一種恐慌,額前的幾縷發絲因而被靖北王長袖上的勁風而輕輕的飛舞起來,襯著她那絕美的秀麗臉龐,更是風情無邊,便是女子望之,怕是也要醉倒三分,更何況在她眼前的男子還是種了媚藥的。
隻是,蕭雲崢的眼神裏沒有任何的驚豔,更被提是什麼情欲了,有的反而是深深的嫌惡,好像秦疏狂連那勾欄院裏的賣笑的女子也不如。
好吧,夏楚楚很淡定,她又不是不知道秦疏狂對這蕭雲崢原來是個怎麼強烈的攻勢,而蕭雲崢又是那樣的性子,對她不厭惡才是。
蕭雲崢冷冷的收回眼神,便推開宮門,闊步走出去。
門口的的管事公公見此,恭送靖北王離開,一麵立刻譴派宮人去稟報太後,一麵連忙進到宮裏,方才什麼聲音也沒有聽見,不禁有些擔心,秦家六姑娘會不會給靖北王一下打死了。
隻是,這才走進宮裏,看見轎子裏還端坐著的人影,頓時傻住了,連忙跪下來給秦疏狂請安,“奴才給參加郡主,郡主怎麼會?”
管事公公一連著磕了幾個頭,都不見端平郡主開口責罰,心一沉,以為她是給靖北王打傷了,心裏不知道如何是好,又隻得是趕緊差人去稟告太後拿主意。
而在禦花園裏頭,那秦灩月坐在秦疏狂的轎子裏頭,假意等著莫蘭翠兒不來,好大一會兒不曾見人來,因怕太監們聽出自己的聲音,便揚手示意他們起轎,有恃無恐的往慈寧宮去了。
慈寧宮中,太後才廣剛剛知道靖北王竟然就這麼像是個沒事人般的走了,正是惱怒,不過好在依她對靖北王的了解,沒有出什麼天大的事情,靖北王是不會找上門來的,所以倒是也沒擔心靖北王上自己這裏來惱。
不過,秦太後估計也是太輕看靖北王了,他不上這裏來,並不代表他就不追究這件事情了。
正是此時,又有宮人來抱,在她耳邊細語了幾句,秦太後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當即命人更衣,往還香宮趕去。路遇秦灩月來,見著便上去給了秦灩月一個耳光,“竟然敢把這事告訴你小姑姑!”幸得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若不然她還不知道疏狂到底怎麼辦?要知道,他們秦家以後都要靠著疏狂,可是她若真的跟那靖北王有了個什麼關係的話,那以後疏狂的身份就算是在怎麼的輝煌,恐怕也助不了大哥和父親他們什麼。
秦灩月有些懵住,一臉的莫名其妙,喊著冤枉,“姑姑,您冤枉我了。”
“哼,冤枉?辛虧沒發生什麼事情,若不然看你父親不扒了你的皮。”秦太後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嚇得跪在地上,一臉誠惶誠恐哭訴著的秦灩月道。
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秦灩月頓時腦子一炸,頓時反應過來,姑姑的意思是事情沒成,心裏這才真正的擔心起來,事情不成,依照小姑姑的性子,自己暗算了她,她會放過自己才怪,事情成了還好說,如今這與靖北王的事情偏巧又不成……
心中左右衡量著,最後決定還是把小姑姑得罪罷了,雖然她祖父和父親都寵愛她,可是她怎麼也比不了大姑姑的重要,心中當即就打定了主意,見著走遠的太後,捂著臉從地上站起來,一麵無限委屈的追上秦太後,“姑姑,灩月不是故意的,都是侄女兒身邊那兩個丫頭嘴碎,一時說漏了,叫小姑姑聽去了,所以她就怎麼樣也要和侄女兒還,父親的話灩月知道,可是小姑姑的話,灩月也不敢不聽,若不然惹得她傷心難過了,祖父那裏又要生氣。”秦灩月哭得一副梨花帶雨,好像她真的是被秦疏狂所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