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接輕塵妹子和蝶兒返家?”
劉一刀的臉色凝滯了一下,之前他便聽雲輕風提過此事,卻沒料到會這麼快,他轉掃了雲輕塵一眼,心中有些失落。 Ww WCOM
不過,頃刻後,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馬上僵笑著圓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和這幾個孩子一起糙慣了。”
而雲輕塵感覺到劉一刀的目光後,也瞄了他一眼,然後垂下了頭,看不清神色。
在座之人要不沒有注意到,要不年歲尚幼,尚不知情為何物,覺察不出什麼異常,倒是雲輕風見了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麵上卻未顯露什麼,隻是提醒秦蝶兒道:“蝶兒,馬上就要離開黃山了,你給你師父和你的師兄弟們敬幾杯酒吧,感謝他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關懷、照顧。”
“是,蝶兒知道了。”
秦蝶兒點了點頭,端著杯中的果子酒,走到劉一刀跟前道:“師父,蝶兒敬您一杯,感謝您這些年來對蝶兒的悉心栽培和指導,也感謝您在蝶兒無理取鬧和調皮時對蝶兒的無限包容!以後蝶兒不能留在您身旁盡孝,還請您多保重身體!”
看著這個自己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孩子,想到她即將離開自己,劉一刀的心裏非常感傷和不舍,他慈愛的摸了摸秦蝶兒的頭道:“蝶兒,你的悟性很高,也非常勤奮,是這麼多年來為師最引以為傲的弟子之一。這幾年,為師能夠教授予你的都已教授予你。回去後,不要放棄武術和醫術的修煉,這會讓你終身受益。另外,一定要將它們用在正途。你是女子,師父也不要求你去保家衛國,但求你日後遇上需要你幫助,且你又能幫得上之人,不要吝於伸出你的援手即可,這是我等習武、習醫之人心中應存的俠義。”
秦蝶兒含淚點了點頭,看向在場的所有師兄弟們。
這些師兄弟中,除了大師兄李飛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由師父石中玉從山下領養過來,並撫育大外,其餘的師兄弟都是由黃山附近的居民慕名送過來學藝的。
劉一刀收徒時就有規定,他收的這些弟子十五歲之前就必須得下山歸家,這些師兄們這一兩年就都得66續續下山,回到父母身旁,到時候他們該參加文、武舉的參加文、武舉,該學技能的學技能,該成家立業的成家立業了。
而她歸家後,特別是嫁人生子後,礙於男女大防,與這些師兄弟即便有機會見麵,也不是想見就能見了。
一想到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群可愛的師兄弟了,她心中更是感傷,卻又強忍著拭去眼淚,用哽咽的聲音向所有師兄弟道別:“以後如果各位師兄弟想起我,就盡管去江南雲府找我。隻要我在,一定隨叫隨到。”
最後,秦蝶兒又滿上一杯,轉向大師兄李飛,這個一直非常寵溺她,對她耐心十足的少年:“以前每每蝶兒淘氣、頑皮時,大師兄都不以為忤;每次歡兒心情不暢、煩躁時,大師兄都不厭其煩的傾聽蝶兒話,開解蝶兒。那時蝶兒就都在想,有這樣的一個大師兄真好!”
李飛的眼裏同樣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他從腰帶上解下一根綠色的笛子,遞給秦蝶兒道:“大師兄不知你今日就要歸家,沒給你準備禮物。這根笛子已經跟隨了我十幾年,現在送給你,以後看見它就如看見我一樣。”
秦蝶兒知道這是大師兄的心愛之物,不知多少個她難以入眠的夜晚,他都陪伴在她身旁,用這根綠色的笛子吹奏著一不知名的曲子。
看著這個一直寵溺著她的白衣少年,秦蝶兒終於再也忍不住得淚如泉湧,抱了他一下,輕輕的道:“大師兄,以後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