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春,你入宮幾年了呢?,家裏還有什麼人呢?”秦蝶兒隨口問著剪春。 Ww WCOM
“奴婢十歲就入宮了,現在已經在宮中待過九個年頭了。母親孀居,家中還有兩個弟弟,我入宮時,他們一個六歲,一個四歲。因為家中缺少勞動力,貧困不堪,沒有辦法,年長的奴婢便自願賣身入宮為婢,換些銀子,補貼家用,以便能養活兩個年幼的弟弟。”剪春依言回答道。
這般光景是出身富裕之家的秦蝶兒所無法想象到的,她原本以為,出生以後生父便不聞不問已經是夠悲慘的了現在比較起來,她終究還是衣食無憂的長大了,她比剪春幸福多了
秦蝶兒有些慨歎的繼續問道:“那你家在何方呢?入宮之後可有回家看過呢?”
剪春苦笑道:“奴婢家離京城倒是不遠,大半日的車程就到了。不過奴婢還未曾回家看過,按照宮中的規定,宮女在宮中為婢期間,不僅不能出宮,連與外麵通信都是不被允許的。回家也隻能等奴婢在宮中待滿十年,賣身契滿後再一起回了。”
秦蝶兒心中有了一個主意,便對剪春道:“你告訴我你家的詳細地址吧,他日,秦府中若有人去你家鄉那邊辦事,我讓他去替你看看你家中母親和幼弟是否安好。”
剪春聞言,立馬在馬車上向秦蝶兒跪倒,泣不成聲的道:“多謝主子,多謝主子,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感激不盡。”
秦蝶兒趕忙將她扶起,道:“不必如此,我隻是先盡力看看,能不能見著你母親和弟弟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剪春搖了搖頭,道:“主子能有這個心意,奴婢就感激不盡了。奴婢家住滄州長興莊,亡父名叫程良勝,母親名叫吳翠花,奴婢入宮前名叫程蓮。”
秦蝶兒點點頭道:“我記下了,回到相府後,我讓我爹爹派人留意一下。”
在剪春一路的感激不盡和感動中,她們抵達了相府。
相府中應該早就從宮中得到了訊息了,秦行庸早就帶著他的大老婆以及兒女、秦府的一眾家丁、仆婦等候在相府門前,準備迎接秦蝶兒回府了。
待剪春和劉公公將秦蝶兒扶下馬車後,秦行庸率領一幹眾人在秦蝶兒麵前跪倒,口裏道:“臣秦行庸率領家人,恭迎娘娘。”
秦蝶兒愣了半,才反映過來是在對她話。
因為她經過大選,已確定將進入後宮了,雖然品階還沒下來,可以就算品階再低,也算是皇帝的女人了,和秦行庸終究算是君臣之分了。
看著秦行庸跪在自己麵前,秦蝶兒滿心不是滋味。雖然她對他並無太多的親情,也怨恨過他的薄情寡意,但她身上追究還是流著他的血的,現在讓他跪在她麵前,還是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都起來吧,這幾在府中不要再跪來跪去的了。”秦蝶兒皺著眉頭道。
“是,臣遵旨。”秦行庸帶著眾人爬起來,回答道。然後又對劉公公、趙侍衛和剪春道:“有勞劉公公和這位侍衛大人、這位姑姑護送娘娘回府,一路辛苦了,請隨犬子到府中飲杯寡茶,嚐些點心,休息休息一下吧。秦某和內子先送娘娘回她的地方,再來招待各位。”
劉公公、趙侍衛和剪春各自行個禮,回道:“如此便多謝丞相大人了。”
待劉公公、趙侍衛和剪春的身影走遠後,秦蝶兒回頭對我爹道:“爹爹,我有點事情需要您幫我辦一下。”
秦行庸聞言,忙彎腰恭敬的走到秦蝶兒麵前,道:“娘娘,請吩咐。”
雖然聽著他喚自己作娘娘怪刺耳的,但是她估計了他也不會更正他的叫法,便任由他去了。秦蝶兒告訴他道:“剪春是我上次入宮時,太後娘娘分給我的帶頭侍女,這次隨我回府,待我回宮後,應該還會跟在我身後伺候我。她家在滄州長興莊,父親已經去世,生前名叫程良勝,母親名叫吳翠花,還有兩個弟弟,她入宮前名叫程蓮。入宮五年,尚未見過家中親人。您可否現在就派人去滄州長興莊打探一下,看她家人是否還居住在那裏嗎?在的話,就派人連夜將他們接來相府,趁我們還沒回宮之前,讓她們全家團聚兩嗎?這個事我事先沒有告訴剪春,您先也不用告訴她。”
其實剛才在馬車上,秦蝶兒就是這個想法,可是又怕若剪春的家人在這五年中搬家了,尋找不到,先告訴她了,倒是讓她白歡喜一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隻是告訴她,日後有人過去辦事,便去看望一下。就算沒尋著,她也不會太難過
秦行庸聽到後,非常讚賞的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這般之後,日後她必定會對你更忠心的。臣這就去辦。”然後吩咐葉氏和眾姨娘們一起,帶著秦蝶兒回房。
秦蝶兒聽完她爹的話,不禁在心裏暗自搖頭。她本無任何用心的,隻是單純的想幫助幫助剪春而已可在他嘴裏一,便變了味道。這可能也是他為人處事的風格吧,做什麼事情大多數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