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兒擔心貞德帝會追查她們為什麼要將那床床單遞於那管理侍寢的姑姑。WwWCOM今日,床單上有沒有血,皇帝是最清楚的,不過,她和剪春卻交上了一床帶血的床單,冒充處子血,這是明顯的弄虛作假行為。
一般來,貞德帝不會去關心到處子血這種事情,是不是處子,他也能感覺得出來,剩下來的隻是程序問題。所以,秦蝶兒和剪春才會為了避免麻煩,放心的讓杏兒咬破手指,塗了些血上去,敷衍交差了事。
但是,現在若是皇帝從追究玉扳指的事情開始追查起,必然就要追究到這件事情上來,那情況就不一樣了,秦蝶兒和剪春這樣做是逃脫不了弄虛作假的罪名,這也算得是欺君之罪了。
本來貞德帝初寵幸秦蝶兒時,秦蝶兒是個處子的,現在這般弄虛作假一番,反而會讓人起了疑心,覺得秦蝶兒是在做賊心虛,她是不是處子這種有嘴不清的事就值得商錘了。而對貞德帝而言,他要是起了疑心,就不會忍受一個讓他覺得有不貞嫌疑的女人的。
秦蝶兒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期望這些貴婦人能拉住她,幫她拒絕皇帝,讓她繼續陪她們聊。可惜,這些沒義氣的,聽見貞德帝如此一,便四下散開了,去尋找新的需要她們巴結逢迎的對象去了。
秦蝶兒心中哀怨不已,枉費她費了那麼多的口舌與她們一一虛與委蛇,還白白笑了那麼久給她們看,關鍵時刻,就這樣棄她與不顧了。
“蝶兒,怎麼還不動身子啊?各位卿家都走開了,你還不走,難道是舍不得離開眾位卿家嘍?”貞德帝站在秦蝶兒麵前,打趣似的道。
秦蝶兒心中翻了翻白眼,暗附道:“這還不是因為有比陪人聊更麻煩的事在後麵等著嘛?兩者比較起來,我倒寧願被這些人圍住,聽她們七嘴八舌的話,這樣至少不會被攤上欺君的罪名了。”
不過,這種話她是沒勇氣對著皇帝出來了,最多隻是在心中嘀咕嘀咕而已。她心中也在僥幸的賭著,或許皇帝還不一定能查到這件事上頭來呢。
於是,她隻在嘴裏應了聲“嬪妾馬上就來”。
接著,貞德帝又帶著秦蝶兒,先去梅夫人和淑妃麵前,將那些對貴婦人們過的話又對她二人了一遍,那個梅夫人看表情隱隱能看出百般的不情願,但是嘴裏卻慈愛的笑著好。
淑妃先是怨恨的看了秦蝶兒一眼,然後又幽怨的低下了頭。今日秦蝶兒強了她以往所有的風頭,從今日之後,她與秦蝶兒之間的梁子結得更大了。
隨後,貞德帝又帶著秦蝶兒向順寧皇太後和太妃們那麼走去,告之理由,向她們請辭。太後倒是樂觀其成的樣子,幾位太妃也沒甚在意,雖然卞太妃眼中仍然還可以不經意的看見一絲鄙夷之色。
這樣都做完之後,貞德帝就帶著秦蝶兒往殿外走去。
秦蝶兒跟在貞德帝後麵慢吞吞的移動腳步,腦子裏在思附,若是處子血的事暴露了,又該怎樣處理和應對呢?可是,想了半,她也沒想出好的應對措施出來,而且,還稀裏糊塗的連腦袋撞到了皇帝的後背之上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