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蝶兒驚嚇得大聲喊叫了出來,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濕了。Ww WCOM
“娘娘,您你怎麼啦?”朦朦朧朧中,秦蝶兒的手被人握住了,有聲音在焦灼的詢問她。
秦蝶兒努力的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剪春和剪秋身著單衣的站在她的床邊。
她再四處看看,沒有貞德帝,也沒有淑妃、薑太妃,她心中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隻是一場夢而已。
可是,雖然是夢,卻讓她感覺到如此的真實,她的心也仍然在真真切切的疼痛著,象是所有的一切,剛剛確實有生過一樣。
她抬眼向窗戶外麵看了看,色好像已過拂曉了,隻是仍然不亮堂,應當是時辰還早。
恰好,她的眼角又看見身著單衣的剪春、剪秋,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她輕聲,又帶些驚魂未定的對她們三人道:“我沒什麼,隻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醒過來了便好。你們昨夜收拾累了一晚上,色還早,你們還是再去睡會吧。”
“剪秋,你們先去繼續睡吧,我在這陪陪娘娘。”剪春見著秦蝶兒這幅大汗淋漓的樣子,轉頭對剪秋道。
剪秋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秦蝶兒,不過,她也知道秦蝶兒平時與剪春更得來一些,讓剪春開解開解秦蝶兒,秦蝶兒的心情可能會好轉一些,便依言去了外間的廂房。
隨後,剪春則走向一個她昨晚上帶來、放在秦蝶兒睡的這個廂房中的包裹,從裏麵拿出一套秦蝶兒的貼身褻衣,又拿出一條毛巾給秦蝶兒擦了擦汗後道:“娘娘,您的衣服好像都已經汗濕了,就先將這套給換上吧,免得著涼了。”
秦蝶兒從剪春手中接過衣服,感激的朝她笑了笑道:“謝謝你,剪春,你也趕緊上床去歇著吧,我沒關係的,我隻是想自己安安靜靜的待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剪春知曉秦蝶兒是個有自己主見,便沒有再多什麼,隻是歎了口氣,便也依照秦蝶兒的,繼續睡覺去了。
待她們都走了之後,秦蝶兒從床上坐了起來,長長的噓了口氣,然後緩緩的換上了幹淨的褻衣,又披上外衣,將腳盤在被子底下,開始強迫自己驅除掉一切雜念,什麼都不想,保持心靈的一片澄清與寧靜。
這個方法,曾經是劉一刀在她年幼體弱的時候,授予她,讓她修身、養性、健體的一種養生之道。
秦蝶兒曾經將它傳授給忠國夫人,讓忠國夫人排除內心的雜念、驅逐掉心底的悲傷,想不到,現在她自己竟然又再次用上它了,用它來為自己療傷,努力的讓自己從這種憂傷、彷徨、無助與疼痛中解脫出來。
就這樣打盤坐了一個多時辰,秦蝶兒的心終於慢慢的平和了下來,猶如進入了一個無人之境,豁然開闊了很多,不再似噩夢初醒時那般絕望與悲痛了。
待心神完全安定下來之後,秦蝶兒再次輕輕的躺下,進入了新的睡夢之中。
在這次的睡夢中,呈現出了一片藍白雲,幼年的秦蝶兒、杏兒和雲府的表哥表弟正在暖暖的太陽底下,無憂無慮的放著風箏,並且肆無忌憚的歡笑著、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