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們不打擾您休息了。 WwWCOM”剪秋與剪春聞言,一起微微行了個禮出去了。
而秦蝶兒躺在床上,腦中還在回響著剪秋方才的建議。
其實,剪秋的讓她出宮待產的建議真的讓她很心動,剪秋的那些東西秦蝶兒也都明白。出宮後,她就能也搬到京郊的那幢別墅,與她娘、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師父他們待在一起,在他們的關懷、嗬護下進行待產,那應當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了。
可是,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責任感與義務,不能關想著自己,而置別人的安危與不顧,那樣,即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後,也不會真正覺得幸福的。
雖然有時候她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夠自私一點,灑脫一點,不要顧及太多,能夠由著自己的性子辦事。不過,終究還是沒能做到,仍然被很多俗事所羈絆,身不由己的做著很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唉,不要再想了吧,好好睡一覺,待到明再來好好想想以後的這段十月懷胎的日子應當怎麼辦吧。
秦蝶兒歎了口氣,勸慰了一下自己,正準備閉上眼睛,安心入眠。就在眼睛閉上之前的那一刹那,她的眼角的餘光卻現,通過透過窗台上的那塊綢布的月光,她能依稀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廂房的窗戶外麵,她的心不禁一顫。
難道是後宮的哪個嬪妃終於按捺不住性子,等不及貞德帝帝撤去侍衛,便派來刺客嗎?
秦蝶兒心中一凜,將一隻手伸向枕頭底下,這裏麵有她那日夜探靜心宮時多配出來的一些藥粉。另一隻手伸向枕頭底下的那塊床板,床板底下有我從靜心宮拿來的醫藥箱,那裏麵有專門用來針灸用的銀針,這些銀針既可以用來診病,也可以用作傷人的暗器。
到了迫不得已之時,她準備先用內力擊破窗簾,再用指風將粉末揮散出去。若是這些粉末揮不了作用,她就用這些銀針來製服刺客。
就在秦蝶兒拿到藥包,準備將手拿出被子之外,指尖對著窗簾用力之時,突然隱隱約約覺得外麵的這個身影比較熟悉,特別是他放在窗欞上那隻手,通過月光的照射,似乎有個奇特形狀的玉扳指的影子倒映在窗簾之上。
而普之下,有資格、有膽子帶這個玉扳指的人似乎隻有一個人,想到這裏,秦蝶兒的心中不由一顫,難道是他?
他既然將她廢黜到這冷宮,現在又跑過來,意圖何在呢?難道是為了想看看她在這裏生活得何等狼狽,何時向他屈服嗎?
秦蝶兒邊在腦中帶些負氣的想著這個問題,邊將手從枕頭邊上縮回被窩,屏住呼吸,不敢喘大氣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這時,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杏兒出宮去拿東西已經有兩個時辰了,按照時間與腳程來計算,或許片刻之後她就應該返回來了,若是正好撞上了皇帝,那她們的計劃就算不暴露,也無法按照計劃執行了。
而且,杏兒未得到允許,私闖冷宮,若是貞德帝一個不開心,掉腦袋的事情都有可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