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安得知了我的意圖後,連忙阻止了我,我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就是秦母妃做的,這樣莽撞的前去,我不僅不能洗脫母妃的罪名,還得給自己落上一個目無尊長的罪名。 Ww WCOM
母妃犯了這種事,認真追究起來,被株連九族都是有可能的,父皇現在這樣對待母妃,也算是寬宏大量了。
我再這樣鬧上一回,就等於又給母妃加上了一條教子不嚴的罪名,會加重父皇對母妃的厭惡感的,搞不好還會讓父皇老賬新賬一起算。
我的衝動情緒被趙德安一勸阻,倒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我有些黯然神傷的想起往日父皇對秦母妃與二皇弟的寵愛,隻怕我即便證明了此事確係秦母妃所為,父皇最後還是會不了了之吧。更何況,我還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此事是秦母妃所為。
於是,那幾日中,我一邊悲歎著自己的軟弱無力,不能懲治惡人,幫助洗刷母妃的罪名,一邊又掛念著在冷宮之中懷有身孕的母妃,經常自己偷偷的躲在被窩之中哭泣。趙德安見了,也無計可施,隻能陪著我抹眼淚。
隻是,過了幾日之後,不知為何父皇又突然想通了,竟然又將母妃從冷宮中放了回來,雖然從那之後,父皇便再未來寵幸過母妃,但是,卻也恢複了母妃往日的位分,還專門為母妃指派了一位禦醫,來替母妃保胎。
在這一點上,我倒是確實有些感激父皇,對於一個已經對自己不貞的女人,能夠做到如此份上,也實屬不易了。
而至於母妃,她初時確實尋死覓活、自暴自棄過,不過,待腹中胎兒漸漸長大後,她倒也漸漸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從她每日撫著腹部的動作中,也可以看出,她已經對她腹中的這個孩子有了感情。
看著母妃的這個模樣,我總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母妃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不再尋死覓活了。憂的是,這個孩子畢竟不是父皇的孩子,現在,母妃懷孕期間可以閉門不出,但是,等她生產完之後,可能就不得不外出麵對外麵的閑言碎語了。
這些閑言碎語我每日去學堂時都能夠聽見,有些非常刻薄,非常難聽,我不確定脆弱的母妃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為了減少這些閑言碎語,也為了母妃日後能少受些委屈,我決心懲治一下這些碎嘴之人。
有一日,在我去學堂的路上,經過那個至今未生育、尖酸刻薄的徐美人宮門前,果然又聽見她在與她的侍女議論我:“有個偷人的娘,自己或許也是個雜種,每還神氣活現個什麼呢,真是的,與他娘一樣,沒有廉恥,若換成是我,早找根繩子,自縊算了。”
“是啊,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娘,兒子的品行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那個侍女也嗤嗤的笑著附和道。
我明白,徐美人是見母妃不太可能被父皇寵幸了,我也不太為父皇喜愛,但是卻又嫉妒母妃的位分與待遇都比她高,到底還算是有兒子可以依靠,心中憤憤不平,才敢在我麵前如此肆無忌憚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