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也意會了秦蝶兒的意思,趕忙緊跟在趙公公的後麵,為了防止趙公公突然看向秦蝶兒,她巧妙的擋住了趙公公的視線。 Ww W COM
而她們的顧慮似乎也有些多餘,趙公公一進門後,視線便鎖定在皇帝的臉上,再也沒有移開過,秦蝶兒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趙公公現在一定是滿麵愁雲的。良久之後,趙公公的歎息之聲終於溢出了口。
這聲歎息驚醒了秦蝶兒,也驚醒了趙公公自己,趙公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轉過頭來,對杏兒與秦蝶兒道:“二位醫士,這就是需要二位醫士醫治的那員軍中大將,二位醫士過來幫他診治診治吧,我就拜托二位了。”完,趙公公從床頭退轉到秦蝶兒身後。
“好的。草民知曉了。”杏兒點頭回答道,然後就準備伸手來把皇帝的脈。
突然,將皇帝的手從被窩裏麵拿出來的杏兒充滿驚奇的道:“怎麼手上還纂著一束頭啊?這怎麼診脈啊?”
聽見杏兒的話後,秦蝶兒也有些莫名其妙,順著杏兒的眼光向皇帝的那隻瘦得已經皮包骨頭的手看去,隻見皇帝的手握成了一個拳,裏麵有一束用紅綢布束上的頭,頭看上去也被整理得很齊整,隻是,那束頭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看著它,秦蝶兒的心莫名的一顫。
這時,趙公公突然歎了一口氣,出聲道:“唉,那束頭是他的命根子,自從,自從。。。。。。。。。他就一直隨身帶著它,有可能還會自己將它拿出來看看。這次,他中毒昏迷後,中間一次醒來的時候,他還讓我將這束頭尋來,放入他的掌心,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似的。以前也有醫士提過這個問題,是頭放在手中,手沒有伸開,不利於診脈,還嚐試過要將頭從他手中拿出,可是,都沒有成功就算他一直處在昏迷中,還知道將手緊緊的纂著。現在,你們隻能嚐試著在這種狀態下替他診脈了,雖然困難了一點,但仍然還是懇請兩位醫士盡盡力吧。”
而在趙公公話音剛落之時,秦蝶兒那忍了很久的淚,也終於控製不住的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她剛才一直在死盯著那束頭,也終於識別了出來,那便是她那日一怒之上,揮手斬斷的頭,因為她的頭中夾雜著一縷長在一起的花白的頭,還曾被杏兒嘲笑為“愁,愁,愁,白了少年頭”,這束頭中就夾雜著一縷白。
杏兒聽了趙公公的話後,有些無奈的回過頭,可能是打算征詢一下秦蝶兒的意見,卻突然看見了她滿臉的淚,杏兒不禁慌了神,既在擔心趙公公瞧出端倪,又在擔心杏兒,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就在杏兒準備先不勞駕秦蝶兒,幹脆自力更生,彎身坐下來替皇帝診脈時,秦蝶兒強忍住悲痛,借著彎腰打開醫藥箱的機會,悄悄的用衣袖拭去了眼中的淚,然後在醫藥箱中拿出一瓶丸藥,取出一粒,放入了皇帝的嘴中,再暗暗使用內力將丸藥逼入了他的喉嚨中,這枚丸藥主要是用來補充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