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兒知道自己本來不應該就這樣任由他用他那瘦骨伶仃的手,握住她的手,並將她的手放置在他手中的那束她的絲之上的。WwWCOM可是,看著他那深陷下去又充滿祈求與渴盼的眼睛,她實在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就這樣有些呆愣的將手遞到了他的手心裏,在他喊“蝶兒”的時候,她甚至還想開口應他,並想撫摸撫摸他那消瘦的臉,不過,最後還是理智控製住了自己。
這時,皇帝突然放開了秦蝶兒的手,拿出纂在他手心的頭,邀功似的對她道:“蝶兒,你看,我將你的頭保管得好吧?我每都還會用梳子梳梳它,將它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在你剛剪下它,讓趙德安將它遞於我的時候,我甚至都不敢看見它,一看見它,我就想起你對我所的那番決絕的話,我的心就會變得好疼,好疼,也很害怕,害怕你真的如自己所的那樣,再也不理我,甚至連做夢都反反複複的出現這一幕。
可是,自打我來到邊關之後,這束頭倒變成我思念你的寄托之物,每次看見它,就如同看見了你一番。以後,我不再那些讓你傷心的話語了,你也不要出那番讓我感覺害怕、驚慌的話語,好不好?”
到這裏,他竟如一個撒嬌耍癡、想向大人討糖吃的孩子一般。看著他的模樣,秦蝶兒的淚又忍不住的要滑落下來了。
正在這時,秦蝶兒的眼角突然捕捉到了自己身後的趙公公一臉焦急的表情,趙公公可能以為皇帝真的是認錯了人,又怕皇帝在外人麵前失了威儀,才這般擔心異常。
秦蝶兒的神智就在這一刻突然清醒了過來,她再這般下去,估計也會招人起疑了。
想到這裏,她硬了硬心腸,將頭轉向趙公公,故作驚慌的道:“大,大人,不知這位大將這是為何?莫不是誤將草民認作什麼人了?”
趙公公歎了口氣,有些愧疚的對秦蝶兒道:“事到如今,我就隻能對醫士實話實了,雖然這話起來有些對不住林醫士。其實,之前我並未對林醫士實話,這位大將並非是普通的軍中將領,而是我敦煌朝的當今子,因此事實在事關重大,並未告之外界,因而,我對林醫士有所隱瞞,還望醫士見諒。醫士現在還是先拜見一下皇上吧。”
秦蝶兒聽見趙公公的話之後,故意作出了一副呆滯狀,在趙公公用手觸碰了一下她之後,她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跪拜在床前,結結巴巴的道:“草,草民,拜,拜見皇,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在秦蝶兒請完安,悄悄的抬了一點頭的那一刻,她現皇帝眼中的希望之光似乎漸漸的黯淡了下去,他好像現在方才清醒了一些,終於看清楚了秦蝶兒現在是個男人,而非女人,他的臉上頓時充滿了失望與失意,他有些有氣無力的將眼睛轉向趙公公,似乎在等他給解釋一下現在的情形究竟是怎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