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來,四皇叔與三弟是一見投緣,相見恨晚啊。 WwWCOM不過,還是等將法事做完之後,你們再好好聊聊吧。”這時,皇上出言打破了緣亦大師與大師兄相互對視的膠著狀態。
“是貧僧無狀了。”可能是心情過於激動和複雜,緣亦大師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了,身形微微有些顫抖的向皇帝行了一禮,然後,有些步伐不穩地轉身往誦經殿方向走去。
待進入誦經殿之後,皇帝、李飛、忠國夫人、楊柳四人依次被了個蒲團,坐在誦經僧人的第一排,而秦蝶兒、趙公公、碧玉姑姑、楊柳的侍女、趙侍衛及其他侍衛則在後麵一排坐著蒲團。
因著心中比較雜亂,在頌唱初始,緣亦大師的聲音有些顫抖,聲調也有些顫抖,可能還念錯了不少經文,他後麵的僧人們稍稍靜默了一陣子,爾後才反應了過來,隨著他後麵,將錯就錯的念了起來,這樣一來,聲音不免就有些參差不齊起來,也破壞了原本的韻律,這使法事的進行變得有些不通暢。
見法事變成了這樣,秦蝶兒有些壞心的想到,可能是因為薑太妃生前作惡過多,所以,連皇帝想裝模作樣的給她做場法事,也被舉行得非常不順利,可能真的注定了她隻能下地獄,不能上堂了,真可謂是惡人有惡報啊。
不過,過了一陣之後,緣亦大師的心緒終是慢慢的平穩了下來,他身後的僧人也隨在他身後恢複了正常的誦經之音,法事也順順利利的進行了下去。
在這樣的誦經之音中,秦蝶兒又找到了上次的那種澄澈、空明的感覺,心中原本對薑太妃的惡念竟然悄悄的消失了,連讓她昨夜為之糾結、不能入眠的煩惱也突然一掃而空了。
秦蝶兒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聆聽著,真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頓在這一刻。
然而,這畢竟隻是她的一個美好願望而已,與現實之間畢竟還存在著一定的差距,法事該結束的時候仍然還是結束了。
在法事結束之後,皇帝按照他之前所的那樣,喊上了緣亦大師與大師兄一起去了他的廂房。
因為秦蝶兒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醫使,一個外人,他們討論的是皇家人自己的秘密,自然不會有她參與的份,她便真如皇帝早間所的那般,趁著腦海之中還算比較空明,也還尚未再次被繁雜瑣事纏繞上之時,回到偏殿補了一下眠。
睡醒之後,秦蝶兒也理清了頭緒,決定待明日再做完她自己的法事之後,用因法事勾起自己思親之念,需要出宮尋找父母下落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立刻向皇帝辭官,待皇帝同意之後,就從此遠離皇宮與是非,帶著念安與對皇帝的這些思念,從此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不過,因著她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都是主要負責替皇帝診治病症的禦醫,在她離開之前,肯定還是需要將皇帝以前換過的病症以及處方寫下來,交給下一任替皇帝診斷病症的禦醫的。
所以,秦蝶兒爬起身來,找來筆、墨、紙、硯,打算將這些都細細描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