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蝶兒感覺到比較恐慌的是,她思索來,思索去,除了思索出那個男子可能是個皇帝,而她的名字可能叫蝶兒以外,沒有思索出任何東西。 WwWCOM
她的腦海中殘存的記憶,除了方才的那個夢境以外,其餘都是空白一片,她努力的思考不僅沒思考出一個結果來,反倒讓她的頭變得如同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盡管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這種恐慌席卷了她全身,但此刻的秦蝶兒,卻仍然不得不放棄繼續思考下去的這個念頭。
正在這時,房間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走步聲,似是有人進來了,一陣本能的自我保護讓秦蝶兒微微閉上了眼睛,並留出一條狹長的細縫,觀察著來人,想看他意欲何為。
隻見來人是個約莫四十歲上下的男子,身著藍色宮裝,麵目倒也還算俊秀,隻是因著麵白無須,顯出了一副比較陰柔的模樣,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還放著一個碗。
這個男子看著那個仍然低著頭的皇帝模樣的男子,歎了口氣,露出一臉憂心忡忡和焦急的模樣。
他先站立在那裏,打量了一下閉著眼睛的她一眼,才開口勸導那個低頭的男子道:“皇上,您已經三三夜沒有歇息了,而且還幾乎沒有進食,這樣下去,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您先食用些東西,然後再回床上去歇息一會吧,奴才來替你守著秦貴妃娘娘,待秦貴妃娘娘醒了之後,奴才一定第一時間去喚醒您。”
陰柔男子完,將手中端著的托盤端到了皇帝的麵前。
聽著陰柔男子的稱呼,那這名低頭的男子應當確實是皇帝無疑了,隻是,他嘴中的“秦貴妃娘娘”是指誰呢?難道是指她嗎?秦蝶兒從心底有些排斥這個稱呼。
皇帝則推開了托盤,搖了搖頭,用低啞的聲音道:“朕不想吃,蝶兒這幾日也未食用東西,朕也要陪著她一起挨餓,這是朕自食惡果。而且,離開了蝶兒,朕肯定也無法入眠。朕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那樣的感覺實在太讓朕感覺到恐慌了,朕不要再嚐試這種一覺醒來後,她卻沒有了的經曆了。”
陰柔男子見皇帝意思已決,思索了一會,苦口婆心的繼續勸導道:“杏兒姑娘診了秦貴妃娘娘的脈象後,不是了,秦貴妃娘娘的脈象正常,應當最近幾日便能醒來嗎?而且,昨日與今日,您都有親口喂秦貴妃娘娘咽下補充體力的丹藥啊,娘娘的身體應當是無什麼大礙的。倒是您,本來之前就還有一些病根,不能還未等秦貴妃娘娘醒來,倒讓自己先倒下啊!那樣,便是秦貴妃娘娘醒來了,您也見不著啊。”
皇帝聽見這話,神色倒是一動,歎了口氣,口氣鬆動了一些,道:“也罷,那朕便來食用一點吧。”
完,他便端過托盤上的碗,用湯勺舀上了一勺粥送到了口中,就這樣吃上了兩三口。
可是,吃著吃著,他突然彎身嘔吐起來,可能確實是因為這幾日沒食用什麼東西,他嘔吐得似乎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