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美男
翌日午後,上官舞衣滿臉倦意的在花園裏徜徉。昨晚軒轅風離開後,她徹夜未眠,不僅僅隻是渾身酸痛、腰部扭傷的原因,心頭仿佛還有什麼東西堵得慌,她向來是個嗜睡成性,天塌下來都不蹙眉的樂天派。可是當她發現他們從此即將決裂以後,心裏為什麼會那麼不是滋味呢?
清風縈繞在這一片花海之中,久久不曾散去,似乎舍不得花兒的芬芳氣息。她身上有著泡花瓣澡時所遺留下來的濃鬱香味,被呼嘯的風兒卷走,飄散在天際。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響起細不可聞的嗡嗡之聲,隨著距離的拉近,聲音越來越清晰,正在沉思的上官舞衣猛然抬首,但見半空中密密麻麻的點子朝她飛來,仔細一瞧,嚇得她拔腿就跑。天呐!這是哪來的一群毒蜂?
她有意避開花叢,熟料!這群馬蜂不采花粉反倒過來蟄她,她舉起掛在雙臂關節處的金黃色披帛,一身鮮紅的紗衣與那抹金色翻飛起舞,宛若蝴蝶之王的翅膀。
她邊逃邊喊救命,這要是被蟄成麻子,她以後還怎麼出去向那些侍妾們示威啊?她沒有做過什麼好事,可也一直恪守本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恩怨分明應該沒有錯吧?為什麼連馬蜂也欺負她?雖然以前小的時候調皮,搗過幾個馬蜂窩,可是她跟這個朝代的馬蜂好像沒有結仇吧?
“啊……”她一腳踩在裙擺上,整個人向前傾倒,抬頭一瞧,馬蜂已經掠至她的頭頂,她嚇得急忙雙手抱頭,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張絕世容顏毀於一旦。
憐心、可心趕至,見狀驚恐萬分,不暇思索的衝上去驅趕馬蜂。可是馬蜂實在太多,任她們如何揮動衣袂,就是趕不走一隻。可心累得精疲力竭,最後隻能用嘴把馬蜂吹走,誰知道一隻馬蜂繞過她的嘴,在她腮幫上蟄了一口。
“哎喲!”可心吃痛的捂著臉頰,不再有多餘的反抗動作。
憐心急忙扶起地上的王妃,脫掉自己的外套,三人並肩摟著,將半透明的紗衣頂在頭上,開始與馬蜂賽跑。可是這個小型直升飛機就是比她們的腿要先進得多,怎麼甩也甩不掉它們。
又來了一大幫丫鬟和侍衛,眾人麵麵相覷,想邀功的都上前替王妃護駕,侍衛則個個亮出寶刀,騰空躍起,展開殺戒。雖然這群小飛機可以一直處於高空不會落地,但是侍衛的刀風是相當淩厲的,幾個兔起鶻落便將它們殺得落花流水,不中用的都橫屍地上,剩下的扭頭飛走。
隨著嗡嗡聲的遠去,花園又恢複了寧靜,有幾個侍妾滿臉看好戲的樣子,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暗自竊喜。
潘幼嘴角噙著嘲諷的冷笑,輕蔑的斜睨了狼狽的王妃一眼,自言自語道:“這個王妃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說完,一邊搖著團扇一邊扭動腰肢離開。這應該是王府有史以來發生的第一個驚天動地的場麵,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層出不窮的好戲上演。很多人都等著抓她的小辮子呢!這場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上官舞衣在她們的擁護下倒是沒什麼損失,反而是她們以肉體擋住了馬蜂的尖嘴。她隻是脖子上被蟄了兩口,已經紅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憐心的臉上被蟄成了個三角形,整片肌膚腫得老高的,幾乎快要變成豬頭三了。可心稍微好一點,就是上嘴唇明顯比下嘴唇厚許多。其他丫鬟的臉也沒能幸免,還好不算嚴重。大家捂麵呻吟,漸漸的散夥,各自回去敷藥。
軒轅風與軒轅雷剛剛回府,發現幾乎每個人都不太對勁,軒轅雷叫住幾名丫鬟道:“你們站住!”
丫鬟聞聲頓足,身體隱隱的顫抖幾下,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差錯。
軒轅雷命令道:“轉過身來。”
丫鬟顫巍巍的轉身麵對他們。
看見她們的臉,軒轅雷不禁為之動容,不是心動而是驚動,這裏的丫鬟好像都破了相。
軒轅風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背影,猜想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於是沉聲道:“你們,給本王站住。”
憐心、可心一副要遭殃的模樣,硬著頭皮轉身麵向軒轅風。看見她們驚世駭俗的容顏,連他這個見多識廣的七王爺也不禁觸目驚心,移開視線道:“怎麼回事?”
憐心恭敬的回答:“回王爺話!奴婢們是被馬蜂蟄的!”
軒轅風將信將疑道:“這裏怎麼會有馬蜂?”
憐心垂首道:“回王爺!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那……”他心裏不禁有點擔心他的王妃,清了清嗓子問道:“王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