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落跑
琪妃邁著大小一致的步伐,在靜謐的花園裏麵晃蕩著,架子端得老高的,威風凜凜的模樣,一看就讓別人矮她一頭。
她目視遠方,口氣生硬的問道:“你是怎麼讓皇上給你指婚的?”
上官舞衣一個勁的揉捏酸痛的脖子,仰麵朝天疏鬆一下筋骨,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她問的是什麼,就聞她一聲怒叱:“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無視本宮!來人,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妃!”
上官舞衣放下枕在項後的手,不可思議的道:“哎!我隻不過是脖子很酸,想活動一下也不行嗎?”有沒有搞錯?這樣也能觸犯禁忌?這古人的禮節要求也太高了吧?在現代好歹她還是呼風喚雨的黑幫公主,來到這個鬼地方竟然要做一個處處受人打壓的王妃,這未免也太熊了吧?
“還敢頂嘴?”她看了一眼聞聲跑來的幾名奴才道:“家法伺候!”
幾名奴才有些為難,但不敢違拗琪妃的命令,不顧王妃的反抗,硬是將她拉到了專門行家法的大廳門口。
琪妃端坐廳堂之上,看著門外的她被壓趴在比較寬的長木凳之上,接著冷冷的吩咐道:“給我打!讓她張張記性!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怎麼當王妃?”
上官舞衣身側一邊站著一個手持木棍的奴才,那棍子粗得嚇人,這一棒打下去,她屁股不開花才怪。她心裏痛恨這個賊婆娘如此狠心,僅僅隻是抬頭也要挨板子,那以後還有她日子過嗎?二十棍啊!一棍下去恐怕就站不起來了,甭提是二十下了。
看見兩個奴才手裏的木棍高高舉起,她心中叫苦連天,幹脆頭一偏假裝暈倒,看看那賊婆娘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奴才見她昏了過去,於是遲疑了一下,詢問道:“娘娘!王妃昏倒了,還要繼續嗎?”
琪妃翻了翻眼道:“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還沒上身就暈了過去。照打不誤,把她打醒再說。”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她一個倒翻身,離開了木凳,兩根朱漆木棍已經落在了木凳上,但聞一聲驚心動魄的脆響,木凳已經裂成了兩半。
好險!她後怕的拍了拍心口。不知道是那兩個奴才用力過猛還是木凳質量太差,如果真的打在了她身上,肯定會半身不遂。沒想到這個老巫婆這麼狠毒。
琪妃拍案而起,威信十足的怒喝道:“竟敢裝死?還不快給本宮趴下?”她指了指另外一條完好的木凳。
上官舞衣不服道:“凡事得講個理字,你總得讓人心服口服吧?仗勢欺人有什麼用?”
琪妃還從來被人頂撞過,氣得齜牙咧嘴的說道:“來人!給我……把她擒住,打一百軍棍!然後,丟進大牢!”她這擺明就是想要置她於死地,絲毫不顧及婆媳情分,或許她壓根就沒有把她當兒媳婦看待。
上官舞衣早就忍無可忍,對她這種蠻不講理的老巫婆更是無需再忍,當下拔掉頭上的金簪銀釵紛紛仍在地上,指了指堂上的琪妃恨恨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濫用私刑,草菅人命!你那麼喜歡用家法就自己守著吧!本小姐不玩了!”就算現在無處可去,她也不會留在這裏任人魚肉了,不管怎麼說還是保命比較重要,那幾個侍妾就夠她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個老的,這日子沒法過了,出去流浪都比看人臉色強。反正她現在是第五天的徒弟,出去還怕餓死嗎?
琪妃胸口急劇起伏,看來被氣得不輕,怒叱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把她拿下?”
數名侍衛聽令紛紛掠向上官舞衣。連王爺也要敬畏他娘三分,他們就隻能得罪勢單力薄的王妃了。
她扯斷脖子上的幾串珍珠項鏈,珍珠分散灑落,調皮的在地麵上打滾,兩三個侍衛腳底一打滑,跌了個仰八叉。她手一揮,幾顆珍珠飛向朝她撲來的幾個侍衛,不偏不倚的砸中他們的眼睛,她趁機縱身躍上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