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蕭蕭班馬鳴,幾行人馬浩浩蕩蕩的開始了征途,大旗之上寫著顯眼的兩個大字——軒轅。旗幟在風裏飄揚,發出沉悶的聲響。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琪妃道了幾聲珍重便紅著眼圈打道回府。那群侍妾身份卑微,故此不能前來送行,所以此刻七王府隻剩下王妃一個人,軒轅風默默地與她凝眸相望,最後將一枚金牌塞進她的手裏道:“這塊免死金牌隻能用三次,我已經用了兩次,不到萬不得已,你最好不要亂用。”
她看了看手裏金光閃閃的金牌問:“能不能告訴我,之前兩次是用來救誰的?”
他猶豫了半晌道:“她們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女子。”說完,他跨上了馬背,揚鞭策馬,急奔而去。
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被他如此風輕雲淡的一帶而過,不知道是在掩飾那段情殤,還是過去真的已經成為過眼浮雲。
看著絕塵而去的軍隊,上官舞衣佇立於風中,遙望著漸行漸遠的鐵騎,他的身影已經被埋沒在這漫天的塵土之中。她忽然有種若有所失的錯覺,愣愣的望著手裏刺眼的金牌,他給了她一條命,多麼稀罕的賞賜?她是最後一個擁有這種榮幸的人!
她在想,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之前他可以為了兩個身份卑微的妓女付出這麼多?試問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肯為了女人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可是他為了女人居然可以拋卻自己尊貴的身份,不屑自己強大的權勢。也許正是因為他愛得太深,所以才會如此的痛恨。
“怎麼樣啊王妃!王爺有沒有什麼話讓你傳給我們?”鵠兒一見上官舞衣回來就撲上去問。
她斜睨她一眼道:“王爺說了,等。”
“等什麼?”
“等他凱旋歸來唄!”
“然後呢?”
她攤了攤手道:“沒了。”
“怎麼可能?這一別,相見無期,王爺不會什麼話都沒有吧?”
“你想聽什麼話?”她不悅了問。
鵠兒揚眉道:“自然是一些情話嘍!我們已經跟著他兩年了,他在不在王府都一樣很難單獨相處,如今出征,更是叫我們苦等,說一些甜言蜜語,我們還能回味一點樂趣!”
她不以為然的笑道:“如果你不想等,大可離開,沒人會阻礙你的去留。”
鵠兒不高興的翻了翻眼道:“我為了王爺死都可以,別說是等了!”開玩笑,這裏吃穿不愁,應有盡有,她幹嗎要離開?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讓王爺帶你去看看沙場的壯觀景象呢?”
鵠兒心虛的說道:“那個是打仗的地方,女人去了會礙手礙腳的!我怕王爺見了我就沒有心思全力對敵了!”
“其實我覺得,如果王爺把你賞給敵軍的統帥,那麼他一定很快就會凱旋歸來的。”
“什麼意思?”鵠兒滿眼的疑惑,分不清她的話是褒還是貶。
她聳了聳肩道:“敵軍的統帥被你給煩死了,這仗不是就不用打了嗎?”
“你……”鵠兒氣得指了指她的鼻子,急得說不上話來。
她不急不躁的壓下鵠兒的手指道:“搞清楚你的身份,這次我可以不計較,但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好欺負!”不理會鵠兒驚顫的目光,徑自步向青雲閣。
“王妃!”憐心、可心見她回來便急忙上前行禮。
她歎道:“以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們就不必多禮了。”
“是!王妃。”二女異口同聲的說,然後繼續擦桌子抹板凳。
她進屋將金牌收好,坐在銅鏡前梳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看著鏡子裏麵的容顏,說不出是怎樣的憂愁,軒轅風剛剛離開,她就有點難以自製的思念。仔細回想著那些點點滴滴,如果他不是那麼處處留情又無情的話,應該算是一個絕品好男人!
覺得屋裏悶得慌,她拿起團扇就去花園假山上的涼亭裏麵吹吹風,可是心裏還是有什麼東西堵得慌,她懊惱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無意間瞥見潘幼朝這邊走來。真是熱鬧非凡,到哪都不得安寧。
“王妃好啊!”潘幼假惺惺的笑著行禮。
“你來幹什麼?”這些人的精力真的很旺盛,一天到晚明槍暗箭的攻擊別人,一點餘力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