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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師

卜茹嚇得雙手抱頭,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於是顫巍巍的抬起頭瞧個究竟。當她看見來者是誰的時候,頓時喜出望外的道:“獨孤公子!”

獨孤炎日正好在她後麵,適才能夠救她於危難之中。他提起一股真氣串過扣住刀背的手臂,一用力,刀身被擰成了兩半,與此同時向大漢急急拍出一掌,大漢那魁梧的身軀頓時倒飛了出去。

獨孤炎日扶起卜茹問道:“伯母,你還好吧?”

卜茹欣慰的笑道:“幸虧遇上了你,否則,我就完蛋了!”

獨孤炎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轎夫道:“你是去看舞衣的吧?”

“是啊!我放心不下,這孩子最近受了這麼多的苦,我這個當娘的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卜茹一想到接踵而來的危險,就為女兒捏了一把冷汗。

獨孤炎日勸道:“伯母不要這麼說。舞衣她也不想你總是為了她的事情費心傷神的。”

卜茹打量著他道:“舞衣經常提起你,說你人很好,就是性情很古怪!”

他不自在的幹笑道:“是嗎?”

卜茹歎道:“舞衣的性子,不適合在皇室那麼複雜的地方生存,我真是為她操了不少心!如果她不是王妃,就不會經曆那麼多磨難了!”

他舔了舔下唇道:“其實……風很疼她的!”

卜茹無奈的咧嘴道:“我知道王爺對王妃是好得沒話說。不過他越是寵她,她就越是危險。”

獨孤炎日沉默不語,彎身探了探轎夫們的鼻息,他們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必須馬上止血才行。於是他迅速的封住他們的穴位,然後將自身的衣擺撕下幾塊布條替他們包紮起來。

這時追電也趕至現場,獨孤炎日忙道:“你來得正好!快點想辦法把他們送回丞相府吧!”

追電點頭道:“放心吧!交給我了。”

獨孤炎日抓住卜茹的肩膀道:“那麼我就先帶伯母去七王府了。”話音未落,他已經帶著卜茹消失在原地。

軒轅風他們剛剛換上幹衣服,抱著上官舞衣躺回寬大華美的床上。

看著剛剛緩過氣來還有點虛弱的她,軒轅風心弦一直緊繃著無法放鬆,輕輕執起她的手放在唇角問道:“感覺好些沒有?”

她揚唇點了點頭道:“不要擔心,我剛剛隻是一時換不過氣來,現在沒事了!”她清楚的記得她蘇醒的那一刹那,她從來沒有見他哭過,想來一定是真的被自己嚇壞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柔聲道:“我讓下人們去給你準備了一碗薑湯,湖水涼,你可不能凍著!”他知道她最討厭喝薑湯,不過現在天氣沒有轉熱,又在那麼冰冷的湖水裏浸那麼久,很容易傷風感冒的。

憐心端著托盤來到床邊道:“王爺、王妃,薑湯已經煮好了!”

軒轅風端起湯碗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憐心垂下托盤退了出去,順手合上了門扉。

他用勺子在碗裏攪了攪,然後舀起一小勺在唇邊吹了吹才遞到她嘴邊,生怕燙著她。

看著他如此的細心,她心裏升起莫大的感動,看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人脫胎換骨。隻要是為了心愛的人,哪怕自己再不屑的事情也會嚐試著去做。

“你怎麼不喝?”她真的不喜歡薑湯這辛辣的味道,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

他看了看快要見底的湯碗道:“我體質比你強,你乖點,還有一口了,把它喝完。”

“我看你自己也不喜歡薑湯的味道吧?”

他的心思被她一語道破,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去。

她得意洋洋的笑道:“哦!不說話,是被說中了吧?”

他不耐煩的撇嘴道:“少囉嗦,快點喝!”

她接過湯碗一飲而盡,他剛剛將藥碗放下,還沒來得及回過頭來就被她從身後一拉,一下子仰倒在床上,他無奈的咧了咧嘴,雙手撐在身後準備坐起來,誰知道她忽然抱住他的頭,把含在嘴裏的薑湯灌進他的口中,嗆得他孟咳了好幾下,捂著嗓子不悅的瞪向滿臉俏皮的她道:“你暗算我?”

她愜意的笑道:“這樣才叫有難同當嘛!”看著他被薑湯辣得頻頻蹙眉,她不禁笑得更加燦爛。還是卸下偽裝冷漠的他比較可愛些!

他果真是拿她沒轍,即使時常被她戲弄得顏麵盡失,也沒有辦法真正生她的氣。他猛然將她撲倒,大手開始在她的腰際撓癢癢,惹得她咯咯笑個不停,卻又苦於雙腿被他壓住,無法動彈。

清風苑的仆人都被軒轅風支走了,卜茹和獨孤炎日二人長驅直入,發現軒轅風寢室的房門半掩,裏麵傳出上官舞衣的聲音,伴隨著快樂和痛苦的情緒說道:“不要……我受不了了!……風……快停下來!”

卜茹與獨孤炎日驚詫的相視一眼,透過半開的門扉,正好可以看見大床的位置,鮮黃色的帳幔沒有完全合起,他們從漏縫中看見軒轅風似乎是坐在上官舞衣的身上,大床在他們的動作下顯得微微晃動。卜茹與獨孤炎日嚇得急忙把頭縮回來,背部緊緊貼著牆壁,心口撲撲直跳。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見這樣激情的一幕。

上官舞衣被他折騰得實在受不了,有氣沒力的說道:“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嘛相公!”

軒轅風看著她筋疲力盡的樣子不由笑了笑,停止了動作,忽聞門外傳來短促的呼吸聲,於是滿眼戒備的望向門外道:“誰在外麵?”

卜茹與獨孤炎日苦笑著走了進來,軒轅風掀開幔帳走了下來,他們兩個急忙垂首,生怕看見什麼似的。

上官舞衣喜道:“娘!你怎麼過來了?”

卜茹這才小心翼翼的抬首,發現他們衣衫有些淩亂,但是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想來方才一定是鬧著玩的,於是來到床前道:“娘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上官舞衣起床道:“娘,我沒事的!”她順了順淩亂的發絲,看了看獨孤炎日透著緋紅的臉,知道他們一定是誤會了方才的事情,於是幹笑道:“你們別站著,過來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