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一個城市的社交圈本來就不大。就那麼幾戶大企業、大領導家裏那幾個人。所以範明遠和金子還是很快就遇上了。

那是在一個整上聯姻的婚宴上。傳統的中國婚禮。幾十張桌子擺滿了大廳,紅色的桌布,中國傳統的菜式。在主席台上,男方家庭代表正說著歡迎兒媳婦的話。大家的注意力都看向了上麵,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遲到了的人。

金子一身灰色的長毛衣,陪著紅色的短外套,一頭長長的卷發,加上正踮著腳走向前麵的樣子,讓人驚豔。

金子很快就看到了邢嚴,朝著他的方向輕輕走去。盡量不讓別人注意到她。

可是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一名男子走了進來。也許是他的聲音真的太大了,很多人看了過來,當然這也就看到了那踮著腳,貓著腰的金子。

金子狠狠瞪向了身後發出聲音的人。真是的,要這麼出洋相也不要拉她一起啊。

在她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身後的人。範明遠,他一聲深色的西裝,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他還是那麼帥氣,而且還多了一分成熟。在場的好幾個女人都用那花癡的目光看了過來。

金子本想直接走向邢嚴的,不想範明遠先走向了金子,低聲說道:“好久不見了,金子。”

金子點點頭,大步走向了邢嚴。當年,他背叛了金氏控股,讓金氏控股麵臨破產。之後又不理她直接走人,讓她被邢嚴如撿垃圾一般撿回家。她和邢嚴的第一次,是迷*間(諧音),而會這樣也是因為這個男人。

邢嚴起身為金子拉開了椅子,冷冷的目光看了過去。範明遠的眼神毫不顧忌地看著金子。

邢嚴低聲道:“他和你說什麼?”

“沒什麼。”婚禮還在繼續,總不能打擾人家的婚禮吧。

這次的婚宴很壓抑,金子,邢嚴心中都低沉沉。

婚宴結束以後,是下午三點多了,邢嚴開著車子回到了他們的家中。

打開家門,第一件事,就是將金子抱上床,狠狠地,重重地衝撞進去。讓她緊緊包圍著他,讓他感受她就在身下。

“金子,”邢嚴退出她的身體的時候,說道,“明天去給我當秘書吧。”四年來,她一直都是他的米蟲,可是現在範明遠回來了,他不能再讓金子離開他的視線太久。他要將她綁在身上。

金子皺皺眉,一場激情下來,她全身都快要散架了。她撐著身子起身,說道:“幹嘛,我可什麼都不會。沒有一點工作經驗。”

“當我的貼身小秘,不需要工作經驗的,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正從衣櫥中拿出睡衣的金子聽著皺皺眉,怎麼聽著貼身小秘這樣的詞語就覺得是專門為這個大老板暖床用的。而她現在不是就在做嗎?為什麼還要特意加上一個稱呼呢?

反正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金子還是應著:“好啊。不過早上我可能起不了這麼早。”

米蟲當慣了,早上沒有早起的習慣。邢嚴看著她那一身的紅印,曖昧地一笑:“沒關係,起不來我會用我特有的方式叫醒你的。”

果然曖昧啊。金子連忙溜進了浴室中,希望自己明天能破天荒地早起一次,要不然他直接撲上來,吃幹抹淨不說,還要撐著被壓路機壓過的身體去當秘書就很痛苦了。

浴室的大鏡子中,應著金子那張美麗的妝容。她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套裝,是她衣櫥中唯一的套裝,還是妃惹幾年前買了因為懷孕穿不下,送她的呢。本以為像她這樣的米蟲,一輩子沒有穿這麼衣服的時候呢。

金子手中拿著絲巾,綁在脖子上。剛刷好牙的邢嚴走向了她,扯掉了絲巾道:“不倫不類的。穿這樣的套裝,紮什麼絲巾啊。把胸前的這些裝飾都蓋住了。人家還以為我的女人這麼沒有品位呢。”

金子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看看你的傑作啊!”她沒好氣的說著。

早上,她這隻從來不會早起讓鳥兒吃的米蟲,還是被他撲上來了。結果就是昨晚的吻痕沒有消,就又貼上了更鮮豔的。確切地說,這四年來,她身上的痕跡就從來沒有消失過。偶爾她的好朋友來,會讓她看上去幹淨清新一些,其他時候,不用看,都是一身紅印的。

以前當米蟲就算了,現在是去當秘書啊,去給人家看的嗎?

事實證明,邢嚴說的是正確的。

因為金子出現在名鼎的時候,大家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來這裏的真正原來不是什麼秘書,而純粹就是來負責伺候總經理的。

偌大的辦公室中,中央的部分是邢嚴的辦公桌,門邊擺著一張小小的辦公桌那就是金子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