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壽宴
無歡一時看呆了去。
夕情卻是思緒起伏,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看著呆呆的無歡,夕情呼出一口氣,首先一個反應就叫道:“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算了算了,我回去了。”她有些語無倫次,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從這裏逃出去。
無歡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聞言就回過神來,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一時之間也沒有開口,隻知道緊緊地抓住夕情好讓她無法離開。
“你快點放手啊!”夕情使勁地想要掰開他的手,卻忘記了自己有武功。
“你——”無歡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會突然吻自己?
夕情的臉紅得發紫,感覺是自己理虧——畢竟是自己主動去強迫人家的,雖然說無歡最後掌握了主動權。
“我隻是想……”她抿了抿嘴,見無歡眼神灼熱地盯著自己,一時慌張,就道,“隨便親的,你別在意。”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無歡探究地看著她。
夕情見他的眼神,終於鎮定下來了,暗自呼出一口氣,自己一向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唯一的這次付諸行動,沒想到太過於慌張了,期期艾艾的,被他一看就沒膽,實在不像是自己的風格。
不管了,反正千萬不要讓這陰陽怪氣的家夥看扁才行!
於是夕情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喜歡親便親,你管得著嗎?!”此刻她的理智已經回來了,所以意識到現在是深夜,聲音也相應地壓低下來。
無歡的嘴唇顫動了下,口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但是額頭上的青筋卻暴起。
夕情嘿嘿一笑,認識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家夥那麼明顯的怒氣,今晚的行動太值得了!
“荒謬!”無歡終於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臉色鐵青,“你怎麼那麼隨便!女孩子家家的。”
夕情撇撇嘴:“你剛才也說了,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今天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我今晚來隻是告訴你,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會和你們軒轅家發生什麼關係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所以你也不必再調查我們了。最後,告訴你爹,不要再給我送生日禮物了,我不會嫁給他的。”這就是她的目的,要不然她幹嘛大老遠地跑來這裏?還不是想解決問題?
無歡還沒來得及說話,夕情卻是一溜煙地跑了,隻剩下無歡手中抓著的一團空氣,狠狠地咬牙。
當晚,夕情回家後很快就睡著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吻一直出現在她的夢裏,讓她心跳如雷,慌裏慌張的。
第二天,她精神不振地起床,在練武場練武的時候,還是提不起精神來,惹來了大家的注意力。
“情兒,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如風練完一套劍法後才奇怪地問道。
夕情打了個哈欠,停下慢吞吞的太極拳,鬱悶地說道:“沒事,娘,我隻是昨晚做的夢太多而已。”
一旁的夕漓卻是嘻嘻一笑,愛嬌地摟著如風的手臂,搖搖,道:“娘,姐姐昨晚不知去哪裏了,快天亮了才回來,所以才睡不好的,才不是什麼做夢呢。”
夕情一聽,急了,暗恨自己的弟弟不厚道,隻要有娘在,他就不和自己一條心了。
“娘,你別聽他瞎說,我很早就回來的,而且也的確是因為做夢才精神不好的。”
“如果是做夢的話,那也是做春夢!”夕漓語氣是少有的犀利,“你現在心神不寧,別以為能瞞得過我。”
木問塵仔細地觀察了會夕情,淡淡地說道:“你今天早上沒照鏡子吧?昨晚去做什麼事了?你的嘴唇有些紅腫。”
這話一出,如風和夕漓的眼睛也瞪大了。夕情的眼睛更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木問塵。
“什麼意思?”如風緊拽住木問塵的手臂,道,“難不成昨天晚上……情兒她……”她有點說不下去了,事情太突然了。
“姐姐是思春了。”夕漓肯定地點點頭,“昨晚肯定是去做壞事了,隻是不知道共犯是誰而已。”
夕情臉微微紅了一下,忙大聲地叫嚷道:“娘,爹,你們別亂說,我才沒有了,我昨晚什麼事也沒幹,就是在屋頂上乘涼而已。”她以少有的認真指天發誓。
可惜人家不領情,如風冷笑一聲,道:“你是從我肚子裏鑽出啦,所以你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別想瞞我。老實交代,昨晚的男子是誰?他家住何方?家裏還有些什麼人?”一連串的問題立馬拋出,完全不浪費時間。
夕情翻翻白眼,狠瞪了一眼興致勃勃的夕漓,無奈地攤手道:“娘,您別問了,像爹一樣多好,反正我自己的事能自己做主,不會吃虧的。”
“最好如此。”木問塵仔細地盯了一會夕情,暗想以夕情的為人和武功,要吃虧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自己女兒還不清楚嗎?而且她也快及笄了,所以有個心上人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