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似假(1 / 2)

似真似假

楚汨連忙幫慕容憂拉上衣服,直起身軀,抿抿嘴,心底懊惱他們遲不來早不來,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也是,他為什麼要擔心她的傷?她是死是活根本不關他的事,為什麼他的情緒會受她影響?

這個女人果真是禍水,看來他要遠離她才行。

“娘,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慕容憂急忙解釋道:“那是因為大哥見我受傷,他說要看看我的傷口,原本我顧忌男女有別,但大哥關心我,所以一定要看,我……”

她嬌俏的粉臉不知什麼時候飄上兩片紅雲,羞澀的模樣迷人得教人移不開目光!

“小憂,你別為他解釋了。”楚夫人奔上前,很不客氣地推開坐在床沿的楚汨,拉著慕容的雙手,裝作沒有看到兒子那張陰沉的俊臉,自顧自的說道:“你可是姑娘家耶,這樣被人看了身子,傳出去以後怎麼嫁人?我這個兒子表麵冷冷酷酷的,其實內心卻很柔軟的,也不失為一個好丈夫人選,現在你已被他占了便宜,我心裏怎麼過得去?”

說完,楚夫人對慕容憂眨眨眼,互遞了一個隻有她們才懂的信息。

慕容憂佯裝嬌羞地垂下臉。

楚汨不自覺蹙起眉,他娘在說什麼呀?聽她的意思該不會是要他對這個女人負責吧?

“娘,你不會說得太嚴重了一點,我隻不過看她的傷口,除了這,我哪裏也沒有多瞟上一眼,而且,我要看,對像也不會是她。”楚汨低沉的嗓音輕柔的近乎陰森。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小憂哪裏不好?她有哪裏輸給別人?”楚夫人氣惱極了。

“娘,你的意思是想我娶她為妻?”楚汨眯緊的黑眸正跳躍著一簇星火,額際的青筋也隱隱浮現,輕柔的聲音像鬼魅般飄進眾人耳畔。“如果你有這打算,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現在討論這會不會太早了點,就算哥肯娶憂憂,她也未必肯嫁。”楚湛低沉醇厚的嗓音這時插進來,“當務之急是不是該讓大夫看她的傷口。”

聽到楚汨說不可能,慕容憂地緊握雙拳,強自壓下心頭那股想殺人的衝動,以免自己真的會跳起來讓他發現自己是在作戲。

她緊擰眉心,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說道:“娘,大哥,你們別為我的事吵啦,二哥說的對,我的傷口痛死啦。”

“哦,也對,你們兄弟倆先出去,讓大夫和我留下來。”楚夫人起身將他們兄弟趕出去,並關上門,坐回床上,對郭大夫說:“郭老,小憂的傷勢嚴重嗎?”

郭大夫看了一下慕容憂的傷口,對楚夫人說道:“夫人,小姐的傷口扯裂了,老夫為她縫好,隻要這兩天別作太大的動作,很快就沒有事了。”

“郭老,能不能開重一點藥?”見郭大夫不解的看著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一會對我的兒子說,傷口扯裂了,而且還閃到腰,暫時不能移動病人,讓她在床上多休息幾天。”

“這……我是大夫,不能亂說話。”郭老猶豫了下,為難地說道。

“郭老,隻一次嘛,下不為例,我很喜歡小憂,隻不過想綴合她和我兒子,這是善意謊言,你不說我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楚夫人用期待的眼光看著郭大夫。

“這樣啊!”郭大夫沉思片刻,才點點頭,笑道:“好吧,希望能早點吃到這喜酒。”

語畢,郭大夫為慕容憂上藥。

“謝謝你!嗬嗬!”楚夫人見目的達成,笑得很開心,然後對慕容憂說道:“小憂,你這招苦肉計好耶,近水樓台先得月,嗬嗬!你一定好好的把握哦。”

“娘,我是真的摔倒了,是他推倒我的,隻不過我稍利用了一下,掉了幾滴眼淚。”

早上楚夫人來看慕容憂時,她們已達成共識,隻是想不到機會這麼快就來到了。

哼!誰叫他推倒她,不然,也不會被她逮到機會。

“汨兒也真是的,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不過,你放心,他的個性與他爹一樣,表麵上冷冰冰的,當愛上你後,一定好很溫柔,一生一世隻對你好。”想起自己的丈夫,楚夫人笑得一臉幸福。

一生一世?慕容憂突然感到喉頭哽著一絲酸楚,她連忙用笑意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

“嗬嗬!我相信。”

為慕容憂塗藥的郭大夫,聽聞她們的對話,不由得為楚汨拭把汗水了,難怪楚夫人會看上這位小姐做媳婦,她們倆人根本是狼狽為奸,擦擦額上的微汗,開始有點後悔答應楚夫人了。

大廳裏,楚湛看著坐在圓桌上品茶的楚汨,心思飄到剛才進房時見到那幕,不知為何,他發覺自己心頭竟直冒出一股酸意,憂憂和大哥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大哥房裏?一向不喜歡外人進入房裏的他,為什麼會讓憂憂躺在他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