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楚默?
炫武門。青龍分堂。
在一處清幽的山洞中,楚汨盤膝坐在石坑上,雙手平放在膝蓋之上,雙目緊閉,默運氣功,替自療傷。
良久後,一縷縷煙霧自他頭頂冒出,頃刻後,他輕輕吐納出氣息,一股氣流竄上來,心口有股真氣在狂竄,他眉心緊蹙,額上微微沁出汗珠。
也在這時,石洞走進一道黑色詭譎的身影,如幽魅般來到石坑前,深如雕刻,俊美如邪惡撒旦的俊容,漆黑濃密的發絲,隨意地披散在後背,衣著雖然簡便,卻仍散出他唯我獨尊的氣勢和攝人魂魄的魅力。
隻見他在楚汨身上的穴道輕拍了幾下,隨即旋身坐上石坑,盤膝坐定,雙手放在楚汨背心,真氣渡給他,頃刻後,楚汨眉心不再打折了,他才開放他。
男子下了石坑,唇角勾起淺淺笑痕,低沉且饒富磁性的嗓音自他唇中緩緩吐出:“感覺如何?”
“恢複四成功力。”楚汨調息了一會,徐徐睜開眼。
“不錯。”幽魅的男子手一揚,拋出一顆藥丸,在楚汨伸手接著後,嘴角揚起一抺神秘淺笑:“這是師父收藏中最珍貴的‘雪藏靈’,對被化功的很有用處。”
“你又偷拿師父的丹藥?”楚汨冷睨了幽魅男人一眼,語氣有點不太認同他的行為。
“不是偷,我是光明正大走入去拿的,而且我也用了一塊‘千年寒玉’與他交換。”男子濃眉一挑,薄唇噙著一抹戲謔的淡笑。“倒是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人暗算了,如果不是我剛好經過,你的內功豈不是全失了。是為女人嗎?早與你說了,將梅影兒送走。”
為女人?對,他是為女人差點喪失武功,而且還是他最不想在乎,最想與撇清關係的女人。她對他有極大的影響力,甚至使他失去了平時的防備心,一心隻想留住她,卻誤中了南風熤設下的圈套。
南風熤對暗算他,是為寒家堡的寒星石,還是另有目的?
他也喜歡慕容憂嗎?那她呢?也喜歡南風熤嗎?
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楚汨的手悄然地握緊著,再深入的猜測他不敢想。
從在樹下與她那雙眼睛相交在一起時,他的直覺便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將會是他的麻煩,現在,果然應現了。
隻是……為何她跟別的男人走,他會感到無比的憤怒?更甚是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妻子背著他出牆了。
妻子?他竟將她看作是自己的妻子?
怎麼可能?
“該不會被我說中了,你真的為了那個女人?”男子幽眸掠過一絲不屑。
“不是她。”楚汨將藥丸拍入口中,沒有理會他,閉目自行調息。
“哦?”男子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不是她,難道是你未婚妻?還是前幾天你們搜查的那個女人?”
“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喜歡挖別人的隱私?”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溫醇清雅的聲音,一名身材修長,長相俊美,身著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並沒有轉身,薄唇淡淡地勾起淺笑,“他不是別人,恰巧是我殘君的師弟,師弟的終身大事,做師兄的又怎能不關心呢?”
“但你語氣並不是這麼認為,讓人感到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優雅地踱步來到石坑前,站在殘君景颯身側,看著閉目調息的楚汨說道:“他沒什麼了吧?”
“噬功散是厲害,卻比不上師父的‘雪藏靈’。”景颯逕自走到另一邊的石桌旁坐下,並拿起桌上的水壺自倒了杯水,眸光閃了一下,說道:“楚汨的功力要在三天後才能完全恢複,在寒家堡的壽宴上,對付那些貪婪之人就讓蕭去吧。”
“嗯,也好。”帝君赫連漠點點頭,沉思了會,接著又說:“最後各縣城來報,失蹤了很多少女,而且,在她們失蹤後幾天,有人都會在附近發現一具幹屍,屍體全身赤裸,沒有任何物品辨認,初步懷疑她們有可能是那些失蹤的少女。”
“有這樣的事情?”景颯俊眉微挑起,放下手上的杯子,“難道失傳百年的‘天冥魔功’再現江湖?”
“你是說,這些少女是被練魔功的人吸幹鮮血?這麼邪門的武功一旦被他練成,那還有人對付得了他嗎?”赫連漠俊美的臉孔閃過一絲憂慮之色。
“我記得師父曾說過,練此功的人是必需與女人交合,這些血才能發揮到作用,而練功的人,也在這時最脆弱,即使不懂武功的人,也輕而易舉的在這個時候將他擊斃,否則,過後他的功力會更增一倍。”楚汨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隻要找練功之人是誰,便能對付到他,而且,蕭所練的天冥神功是他的克星,隻可惜,蕭的神功隻練到第八重。”景颯見他臉色已恢複紅潤,冷邪的俊顏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又立即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