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臃懶的靠在椅子上,雙手不住的鬆散自身的肌肉。嘴角卻掛著一抹令人心驚的微笑,那樣的攝人心魄,怕是一個不留意就讓人沉溺其中。“沒想到你這麼念舊情,我前腳踏入寒國,後腳你就用這麼大陣丈把我請來了!”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指上的戒指!
“不用這麼冷嘲熱諷的,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嗎?”俊眉微皺,很顯然受不了她的改變。
手落在椅把上!眼光轉向他,“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省心!”
“抱歉!”
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沒想到堂堂寒帝竟然會跟人道歉?嗬!這比六月飛霜還令人稀奇啊!”
“我不是為了要把你抓來寒國而道歉!我道歉是因為你從我手上被人擄走!我有責任!”寒風影道。
“你有什麼責任?你怎麼會有責任?我被抓是我技不如人,才會被你下藥。後又沒有能力反抗柳深韻,不能怪你的!”笑意吟吟,為他開脫。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大喝一聲。
“不是嗎?難道我有說錯?強者為尊嘛!一切憑實力說話!”
欺身而上,四目相對,一雙飽含憤怒,一雙笑意盎然!
“該死的!我叫你不要在說了!”從來不覺的以前那張冷淡無話的嘴,會這麼令人討厭。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你……”
不去理會他欲發狂的樣子,臉色一正“柳深韻呢?”
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眼裏滑過欣賞,憤怒的情緒頓時壓下。語氣隨意。“暗牢關著呢!”
“我是來找她的!她還沒死吧!”問道!
“找她?報仇?”
笑意吟吟,緩慢的搖著頭。“不對!不對!”
“那找她幹什麼?你要留她性命?”
“恩……”轉頭一想,看著眼前這張靠她很近的臉。笑道。“……你先別靠我這麼近!坐好我再跟你講!”
一回神,才知道兩人靠的這麼近,幾乎壓在她身上。目光一窘,耳根可疑的暗紅。飛速退到原來的椅子上。“……說!……”
若伊眼睛微眯,像發現飛碟一般。剛才她沒看錯吧!那個陰邪冷酷的男人,竟然會臉紅?天下紅雨吧!一定是她看錯了。試探著問,“你……剛剛……臉紅了?”
“誰……臉紅了!胡說八道什麼!說正事!”貌似惱羞成怒?
是真的!他臉紅了!若伊有點憋笑,臉上微有扭曲。“我要把她找回去,她爹正盼著她回家呢!”
雙目微睜,懷疑道:“你會有這麼好心?”還不了解她?這個人,別人不惹她還行,若是若了她,瑕疵必報!
“我真的是來接她回去跟他爹團聚的!難道我就這麼沒可信度?”歎息到。
眼光停在她身上,歎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腹黑!”眼前這一副樣子,就一扮豬吃老虎的模樣!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到!”似懵懂的問了句。
寒風影突然覺得,這人變成這樣,還真難對付!
不在和她多話,“我帶你去看她,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活著沒有!”
若伊眉角一揚,跟在他身後。
黑暗,潮濕,異味,血腥……
黑乎乎的髒水中,身體幹癟癟。枯瘦如柴。好似被人抽幹了血一般。
“把她帶上來!”看著眼前人的慘狀,臉上毫無動容之色。冷冷的吩咐。
啪……
整個身體如破布般,扔在冰冷的地板上。匍匐在二人腳下。身上還有可疑的東西的蠕動。
“好醜!”若伊皺眉。
寒風影滴汗,這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早已嚇暈過去,或不敢看。可她到好,還在這嫌棄美醜!
看著地上的人還剩一口氣的人。渾身慘到不行,卻還被吊著一口氣。俗話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恐怕這就是柳深韻此時的真實寫照吧!
隻是看著她,有沒說話,良久……
“洗洗刷刷!然後在換套衣服,人我要帶走!”幹脆利落的說完這句話,人已朝來時而出。
雙臂抱起,看了看,地上的那人,又看了看那人的背影。眉稍輕挑。這就是她有求於人的態度?也太自隨自便了吧!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眼光漂向地上苟延殘喘的人,眼裏滑過厭惡。“來人……”
若伊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穿行於人群之中,沒有去注意周圍的事物。好似在想些什麼。
慢慢的走過長街,走過屋舍。走上一座橋。站在橋上往下看。奔流的河水,清澈見底,陽光灑在水麵上,泛起一片片的波光。像是撲滿了一河的黃金。閃的耀眼。
看著那流動的河水怔怔出神,她迷茫了……
她自認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傷害過她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