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者為夫
“是發生內亂,可有此事?”血煞凝眸,竟顯露出一分不確信,他在置疑什麼?又在探究什麼?
突然發覺不對,分明是我問他,怎麼突然間就掉轉了形式。
“你對聖冰島的事很感興趣?”避開不答,繼續以問回敬。
“沒有人對此不感興趣。”血煞突然靠近,渾身冰冷的氣息縈繞周身,“我隻是小小的侍衛,能知道這樣的事必是通過他人,聖女就不好奇哪些人知曉嗎?”
“你……你是指軒轅宸?”吃驚的問道,他是軒轅宸的隨行侍衛,也最方便從那裏得到消息。不過,若是他,似乎有些不通,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血煞猛然收身退開一步,臉色恢複到最初的冰冷,“這不在屬下的職責範圍,關於這隻雞腿……”
正說著,門外居然真的經過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手中的碗殘破的隻剩一半,拄的拐棍亦是同人一般腐朽。
天呐!真有這麼巧的。
血煞輕一揮手,雞腿穩穩的落入那半個破碗內,語調平靜冷冽,“聖女賞你的!”
“聖女?”老乞丐驚詫的抬眼,一見我,慌忙伏地跪下,連連磕頭道,“多謝聖女,聖女仁慈!”
“起來吧!”轉眼望向血煞,輕笑,“簡直是上天的安排,居然真的有乞丐,血侍衛厲害!”
“聖女仁慈!”血煞微然挑起唇角,“若是有緣,希望在風城四王府看到聖女,屬下告退!”
沒有阻止他的離開,返身走入園裏,百花正豔,蜂蝶飛舞。
隨意走了兩步,耳邊忽聞得一陣舞劍之聲。依聲尋去,在園子的另一頭,臨湖傍山,軒轅熙正手執長劍,騰空而起。
利落瀟灑的劍勢行如流水,勢如秋風,輕一揮劍,湖麵擊起了漣漓千層。
如斯俊美,如夜靜默,似夢亦似幻。看著輕鬆休閑,那緊蹙的眉宇泄露心事,蘊藏著無盡心煩意亂。
舉步緩行,無聲靠近,隻不知他此時警戒心如何?
軒轅熙手中的劍突然一顫,雙眸一眯,直朝我刺來。
猛然倒吸一氣,點足飄身,躲開那淩厲的一劍。見他嘴角逸著冷笑,想玩?那我就碰陪到底!
縱身躍上假山之上,俯視軒轅熙,輕佻笑道,“三王爺,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軒轅熙冷凝雙眸,迅速閃過一抹疑惑。
“不問你為何刺我,我們就打一場,若是你輸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是我輸了,也自然隨你的願。如何?”
“嗬!”軒轅熙冷笑,“聖女可真會開條件,我與你,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對抗。”
“三王爺對自己很沒信心?”繼續笑,眼眸輕閃,說道,“我不使法力,如何?”
軒轅熙聞言一怔,卻更為警惕,“說說你的條件。”
“贏了自然告訴你,你看,我不也沒問你的條件。”故意賣著關子,因為知道,若是說出那個條件,他死也不會同意。
“我為何要與你賭?”軒轅熙冷挑眉峰,收起劍,轉身就走。
“因為我要賭!”不管那麼多,自身後追過去,抽出肩上的綾帶,直擊上的背。
軒轅熙一個仰身躲過,翩然一轉,手中的劍本能的拔出鞘。
“我就與你賭!”軒轅熙冷冷凝視著我,輕掀唇角,吐道,“若是我勝,在你的名冊裏將我刪去,隻此一個條件。”
“好!”邪笑著勾起唇角,眼神閃著惡意的玩笑,“關於我的條件,待我贏之後就告訴你,你必須無條件服從。如何?”
軒轅熙聞言思索片刻,啟唇道,“好!不使法力,若我輸……自然聽你安排!”
“那就看招吧!”舞起綾帶,朝他擊去。
雖說自己十八般武藝都不精通,但是偏生綾帶舞的絕妙,算是自己隨身利器,其殺懾力絲毫不遜於刀劍。而軒轅熙似也錯估了一點,縱然我不使法力,可內力是天生的,通過綾帶舞出,他也要全力應對。
劍勢淩厲滄勁,絲毫未有手軟之跡象,軒轅熙的眼中有絲迷惘,有絲困惑,更兼著一絲煩躁。
不須說,必是想到那女人,頓時極為不服氣。
“軒轅熙,你敗定了!”邪笑著加重手上的力道,綾帶所掃之處疾風電掣。
綾帶回旋反轉,宛如遊蛇,攸然纏上他的臂,在其舉劍砍下時,又似通靈般迅速撤下。他的劍,閃著耀眼寒光,靈活轉在手中,招招與自己的綾帶纏綿難舍。
“勝敗還言之過早!”軒轅熙雙眸一凝,手中劍勢一轉,腳下步履飄忽,身影朦朧。
吃驚的擰眉,這是在江湖上消失了十二年的“幻影術”!他居然會這種功夫。
不敢大意,靜然站立,閉目,隻用耳聽著周圍的聲響。幻影術能將人的身形幻化出無數影子,讓敵人分不清其真身在哪個方位,待其迷茫時,猛然出劍,對方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