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狂火睿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不是花香,亦不是粉香,而是自己衷愛的酒香!
火岩拿著一隻長頸的白瓷玉壺走來,身邊跟著宮女,端著托盤,內中擺著幾隻半透明的玉杯。
噙笑對著我揚起手中玉壺,說道,“若是這酒一打開,估計就有人跟你搶了!”
“誰敢!”霸道的奪過玉壺,正欲打開時,院門口走入兩人,正是梁雲城和柳茵。待兩人走近,方要開口,自己搶先一步說話,“柳小姐,叫我戀戀就好!”
“呃?”柳茵有些不解,愣然片刻,立即笑道,“戀、戀戀!”
“你在這裏不開心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活潑的!”轉眼看向梁雲城,輕笑道,“梁學士,可要對柳小姐多多照顧。”
“那是自然!”梁雲城也有些狐疑,卻終是一笑,“二王子怎麼有興致請我們賞花?”
“人多熱鬧,還有美酒!”火岩指著我手中的玉壺,笑道,“不過,那酒想喝到嘴裏還是比較困難的。”
“岩哥哥,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不滿的反駁,拿過托盤中的玉杯,挨個斟滿,流動的紅葉酒液散發出醉人的酒香。
“這是什麼酒?”梁雲城有絲好奇,端起一杯觀察,又輕抿了一口,笑道,“好特別!”
“葡萄酒,靈穹還沒有人想到釀造這種甜酒,你若將這個釀酒秘方掌握,以後回到靈穹賣酒也不錯!”打趣的說著,也不推讓他人,端起一杯大喝一氣,隨後才小口輕抿。
對於我喝酒的怪異,娘說是貪婪的象征,也許是吧。
梁雲城聽聞我的話,嘴角扶了抹苦澀,也許對於目前的他而言,靈穹已經成為一個無法返回的地方。
“這酒……我就免了吧。”柳茵盯著桌上的酒,有絲好奇又有些擔憂。
“沒事的,很好喝,喝不醉!”將酒杯塞進她手中,腦子裏突然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卻又覺得有些過,猶豫的目光不斷在那二人之間來回穿梭。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柳茵被盯的莫名其妙,而梁雲城則起了戒心。
“呃,沒、沒時,沒事!”忙擺手,催促道,“你嚐嚐吧,真的是好酒!”
笑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沁涼甘甜,喝著極為舒服。揚手又是一杯,完全當茶水一般對待,當欲再斟時,手中的玉壺被身旁之人奪了去。
“戀戀,不能再喝了!”火逸臉上有絲無奈,“縱然一兩杯不醉,可畢竟是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怕什麼,才喝幾杯而已!”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不爭奪,反正別的地方還有。
“很遠就聞到酒香,怎麼也不叫我!”當聲音出現,火睿的身影已經奔至眼前,奪過火逸手中的酒壺,淡笑道,“這不是岩收藏的陳釀嗎?戀戀一來就舍得拿出來,我也沾個光!”
“就知道你會來,給!”火岩將剩下的一個玉杯遞過去,笑道,“如今戀戀是有人管了,想喝酒隻能偷偷進行,嗬嗬!”
不理會他的取笑,盯著火睿,見他一連喝了三杯之後,方才開口問道,“睿哥哥,我和你說點事情。”
火睿挑過一眼,了然一笑,“我說怎麼如此大方,有事求我?”
“一點小事而已!還請睿哥哥幫忙。”伸出兩指相捏,討好的笑著。
“小事?”火睿凝眸思索,輕然搖頭,“若真是小事你豈會找我?該不會是……”
“我們去屋裏說!”關於噬魔教的事情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無意間,似見丁鈴兒瞟過一眼,待去追看,已平複如初。
火逸自始自終抓著我的手,仿佛怕一個眨眼我就消失,本想安安他的心,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問清楚一件事情。
看了眼院中的四人,收回視線,半帶玩笑的說道,“睿哥哥,你什麼時候做了迷蹤師祖的徒弟?那豈不是雲爹爹的師弟,我的師叔?”
“嗬嗬,沒有的事!”火睿淡淡擺手,坐進椅中,自斟一杯細品,“你是為古書的事而來?”
“聰明!”綻開一臉燦笑,接著說道,“那你再猜猜,我想求你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事,肯定是你所認識的……哪位朋友中了咒。”火睿一雙如透視的雙眸望來,嘴角略勾,笑道,“我也幫不了你,那本古書雖然看得懂,卻無法完全參透其中的含義。”
“是嗎?”難掩失望。
“你手腕處是什麼?”火逸突然盯上他的手腕,看了許久也不明白,“像胎記,我不記得你身上有這個東西。”
“哦,嗬嗬!”火睿拉下衣袖將其蓋住,輕笑不語,舉著酒繼續輕啜。
“你對自己下咒?”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強行將他的手腕拉開,血紅色的米粒印記,就如軒轅暮耳後的一樣,震驚的瞪著他,唇動了半晌,方才說道,“血咒!你、居然對自己下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