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之傷
也許是因為突然而出現的意外,楚非同我一起返回王宮,對於火逸之事心間盡管擔憂卻別無他法,若是血情真是有所企圖,必會來主動聯係。
當事情傳開,整個王宮亂做一團,但很快就被壓製下去,為避免不必要的慌亂,必須對外保密。
“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目的吧?”盯著一直沉默,站在一旁如同影子般的人說道。
“沒有原因。”略一頓,楚非給出這個答案。
“凡事都有原因,你為什麼要刻意隱瞞?你是江湖之人,據說應該是淡漠一切的性情,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步步逼近,對於那片晃動的麵紗的容貌充滿好奇,“為何不讓我看你的臉?怕什麼?”
楚非聞言後退一步,能感受到那雙冷漠的眼中所射出的痛苦。
“你的臉……怎麼傷的?嚴重嗎?”不在意他的躲避,又緩緩向前靠了一步,對於他,盡管心中有猜測,但畢竟隻是猜測,以往根本就不認識此人,不能因一種猜測就失去防備。
“真想看?”楚非不再退,清冷的聲音裏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
“想!”肯定的點點頭。
“希望你不會後悔!”楚非似咬牙而說,手慢慢伸向麵紗,略一頓,終於揭開。
盡管不停的做著心理準備,但當那層薄翼般的麵紗揭開時,仍忍不住一聲低呼。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震驚,隨即是惋惜。
削瘦細致的麵容,狹長而冷漠的雙眸,冷逸的唇角,本該是勾人心魂的麵容,卻因右臉上那突兀的傷疤而破壞。左右形成鮮明的對比,一邊讚歎,一邊哀婉。
“嚇到了?”苦澀一笑,楚非有些後悔的閃過一眼。
“你這傷……”本想安慰幾句,可話卡在喉嚨裏出不了聲,隻是伸出手撫上那塊醜陋的疤痕。看上去應該有很多年了,目不轉睛的盯著,以至於他僵住了攔擋的手,眉頭皺了皺,問道,“這傷是怎麼弄的?若是沒有的話……”
楚非十分敏感的別開頭,聲調清冷的說道,“我本就如此,是你自己要看的。”
“我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告訴我這傷是怎麼來的吧?”嘀咕半天,覺得不適合柔情來問,免得還要說我是同情他。
“一時大意造成。”楚非抿了抿唇,說道,“十年前我初出江湖,嗬,可笑!想做個救世大俠,不料卻中了別人的計,被人當成笑柄不說,還差點死在別人談笑之間。”
聞言一愣,“是誰?誰那麼狠毒要這麼對你?”
“已經不重要了。”楚非不願再多說,笑了笑,“要怪隻怪當初太傻,這,也是對自己最深刻的教訓!”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說話時緊緊盯著那雙漂亮又清冷的眼睛。
楚非一笑,淡淡別開眼,拿起麵紗重新戴好,準備離開。
“要走?”
“自從認識你,我就沒有真正的離開。”楚非驀地說了這麼一句,就在我思索之時,接著說道,“若是沒有這傷疤我就不會認識你,所以,我不後悔。”
“為什麼……”話未問完,眼前的人就如鬼影一般消失,聳聳肩,對著漆黑的夜色扮個鬼臉,他有眼就看得到。
不經意的瞟了眼天空,心猛的一顫,月將滿盈!
“小色女,怎麼看著天空發呆?”不知何時蕭傾雩來到身邊,一雙大眼裏滿是月的清輝。
“你什麼時候來的?”伸手捏捏他的臉,笑問道,“你是想我了還是有事要問我呀?”
“都有!”蕭傾雩難得不頂嘴,“你說,他們捉逸幹什麼?還有,明天就是十五了,逸不在你還會去銀日嗎?”
“去!當然要去!”堅定的點頭,舉頭再次望向夜空,沉歎一聲,“明日便是十五,是銀溯登基,同時也是血情療傷之時。”
“療傷?”蕭傾雩有些不明白,“今天她不是出現了嗎?難道她的傷沒好就敢現身?”
“我也奇怪。”回想白天的血情,雖然交手時間不長,也未見任何敗下的跡象,但她未與我糾纏,必是上次的傷還未痊愈。抿了抿唇,輕歎道,“意外的出現,冒著傷未痊愈的危險,除非是發現了對他們極為有利的事情,否則……連軒轅魈也來了,他們所說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戀戀,聽說你哥哥們……”
“難到是……”猛的打斷他的話,腦子裏靈光一閃,笑道,“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