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惹了你
玉樹不解的看著我,將手中的油餅全部解決之後,張著油膩膩的手,正欲往身上揩猛的停住。
“給你!”將方才蕭子塵給我用的綢巾遞給他,隨後又追問一句,“怎麼樣?想是不想?”
“當然想了!”玉樹理所當然的答道。
“好!”輕笑點頭,自懷中摸出一塊上好的玉佩,龍鳳相交的驚喜花紋,玉質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點點偷透的光彩。“拿著!”
“給我?”玉樹滿頭霧水的接過,擱在手中揣摩半晌,抬起疑惑的雙眼,“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不喜歡?”不答反問。
“當然喜歡!”玉樹說著將玉佩收起來,似乎深怕我反悔。
“無心?”蕭子塵望向我,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方才神采熠熠的雙眸黯淡些許,牽出一抹嘲諷道,“你的心,我能收到幾分?”
“如今都在你這裏,不滿意嗎?”挑了挑眉,隨即柔聲道,“不用和他吃醋吧?”
“豈會。”蕭子塵搖搖頭,隨即歎道,“隻怕以後他會和我一般,你真能忍心丟開他?”
聞言認真的思索,看了看玉樹那雙澄澈的眼,輕一淺笑,“不舍如何?舍得如何?你當我十八年的功力都是白練的!”
蕭子塵笑笑不再說話,一旁的玉樹總是時不時偷偷的瞟來兩眼,有打量,有猜疑,亦有一種自己熟悉的喜歡又擔憂的神情。
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眼前的視線開闊起來,一大片群建築出現在眼簾之內。
仔細看了看,在風格上與五國乃至靈穹都沒有大的區別,隻一眼,就注定在東陵呆的時間不長。相同的東西不需特別遠渡重洋來觀賞,我所需要的是一個暫新的國度。
“怎麼樣?很雄偉,很壯麗吧?”玉樹仰頭眯著眼,滿眼向往的說道。
“想進去看看?”噙上笑,手指掠過下頜,心生一計。
“我必須跟著!”蕭子塵不愧與我相處了一個月,凡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而此時那堅定的語氣,想是決定不會因我的話而更改。/
“好!以後就隨時帶著你。”隨口說道,語淡似風,可我知道,一句話會改變很多。驀然眸子斂了下來,我似乎破了太多的例,還真是無心嗎?
“你們要去哪裏?要進宮嗎?”玉樹突然插進聲來,除了一絲絲的擔憂,更多的是好奇,另外更帶著他標誌性的金錢符號眼神,“王宮可是個好地方,隨便拿一件東西都是很值錢的。”玉樹別有用意的說著,眼睛滴溜溜的轉動。
“小錢鬼,這不是去挖寶藏!”敲上他的腦袋,隨後笑道,“走吧,去其他地方轉轉!”
“哦!”玉樹摸摸頭,一走三回頭。
東陵國正值夏季,因靠著海,倒也不算炎熱,氣候宜人。
經過四五天的遊賞,大致有些意思的地方都轉了轉,看著日已黃昏,於是三人走進一家酒樓。
“三位樓上請!”店裏的夥計迎上來,一見似有些眼熟,再一看,原來的第一次時光顧的地方。
“今天有位置嗎?”邊上樓邊問道。
“這位姑娘,上次您走後,那位公子留了話,若姑娘再來的話就將那間雅間供給姑娘使用!”夥計說著將我們引到雅間內,“三位請!姑娘,還是要碧螺春?”
“恩!”點點頭,隨後說道,“那位公子每次來時吃的什麼菜?你就照著那單子上!”
“好,您三位稍候!”夥計點頭說著帶門而去。
蕭子塵一直靜默無聲,可那雙眼睛裏滿是疑問。
“蕭公子,你可要小心哦!”玉樹撇了嘴,似提醒的說道。經過幾天,他與蕭子塵的關係倒相處和睦,也可能是因為蕭子塵沉穩內斂的脾氣,很好說話。
“為什麼?”蕭子塵望向他。
“你沒聽那夥計說的話嗎?那個公子,就是叫慕容錦家夥!”玉樹的口氣似乎別人欠了他十萬兩銀子一般,滿眼不屑的繼續說道,“上次我與無心來這裏吃飯,遇到了那個人,一個男人長的比女人還漂亮,還總跟無心眉來眼去,存心是想勾引無心,所以讓你小心戒備!”
正喝茶的我險些被茶水嗆住,掀起滿是氤氳的眼望向玉樹,口氣輕淡的挑問,“眉來眼去?勾引?小樹,我覺得你的用詞越來越好了。”
“呃,嗬嗬,勉勉強強!”玉樹趕忙低下頭,自然是不敢得罪我,我才是為他開錢的主人。
“子塵,你跟著我出海,沒有人反對嗎?”看著逐漸暗下的天色,有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