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改不了
肅穆的大殿內寂靜無聲,秋池原本就嚴肅沒有表情的臉更是陰沉,白予問一向隨意的性子也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相對而言,真正麵臨這件事的三人卻是悠閑,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拜日教有什麼背景支持?”閑散的問道,依照北赭國的風俗與那個敏感的名字,總覺得其間會有什麼聯係。
“這個,”白予問支著下頜,眨了眨眼說道,“北赭國就是崇尚日,每一屆的國師是由家族承襲,而拜日教相當於國教,每一屆教主是公開舉行武林大會選舉出的,終生製,穆雲休自五年前起就是教主,挑戰了全國高手。”
“哦。”想著方才交戰的時候,不禁挑唇而笑,“子塵,你覺得依照穆雲休的性子接下來會做什麼?”
“搶婚!”蕭子塵話雖輕緩,眉宇間好是露出一抹憂慮。
“啟稟國師,東陵商人上官照求見!說是來拜會入住在此的江姑娘。”下人前來通稟。
“他來了?”略一斂眼,上官照已從殿外走進。
“參見國師!”上官照客氣行禮,隨後望向我,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幾日不見,江姑娘氣色不錯,剛一下船就聽聞你與北赭國拜日教教主交了手,難道江姑娘想做教主夫人?”
失聲輕笑,其他人則麵麵相覷,半刻後斂笑說道,“我聽著怎麼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我做不做教主夫人與你有關係嗎?”
上官照聞言一愣,臉上那一慣不變的笑赫然收斂,也不管在場有什麼人,徑自問道,“我隻問你一句,你是怎樣看我的?打算怎麼樣?”
認真的看著他,沉吟了半刻說道,“我想在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好!”上官照驀然轉過身,看得出他情緒很激動,過了良久又笑著說道,“不過,這也不算是最失敗的答案,起碼我沒有希望其他人也不可能,隻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則……就算你能打敗北赭第一高手,可其他人的安全……告辭!”
看著一陣風似離開的上官照,當然知道他話裏的認真,而以他富可敵國的財富當然也有能力,男人的占有欲是很可怕的,此時更堅信了不娶之念。
望向一旁的蕭子塵,他是唯一的例外,而玉樹……點著指尖思索,最好將他留下,反正他很喜歡這處宮殿。
“江姑娘不會是從東陵逃避情劫而來的吧?”白予問突然又起了好奇之心。
“國師,你看我像嗎?”盡管口氣平淡,可心卻震了震,實話說還真是那麼回事,自己的確是因逃避出離開東陵國。扯了扯唇角,淡言道,“我看這裏也不能住下去了,今日就正式告辭!”
“要走?”除了蕭子塵,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話都有些激動。
“北赭國如此之大,難道不去其他地方看看?”看著玉樹一臉痛惜,半帶玩笑半帶認真的說道,“小樹,你就留下來抱金子吧。”
“那你也留下!”玉樹帶著期盼的說道,甚至妄圖用眼中晶瑩閃動的小亮光撒嬌。
“不行!”斷然拒絕,隨即就說道,“馬上走!”
蕭子塵站起身,淡然一笑道,“上官照一出現,其他幾人估計也快了,你不想見?”
“見又何益?上官照會把方才的話帶到的。”突然斜眼睨向白予問,笑的一臉虛假,“國師,我覺得你平日裏也很閑,為你找點事做怎麼樣?”
“呃?”白予問一臉戒備的看著我。
“我想很快東陵國的國君會帶左宰相前來北赭,你是國師最好陪在你們王上身邊,萬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你也能最早得到消息。”說的一臉平靜,白予問聽的滿頭霧水,“不明白?你也是男人,應該知道男人的占有欲有多麼可怕,若是他們知道迎日節那天的事情,我想……你身為策劃者的國師,絕對脫不了幹係。”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白予問的智商似乎一下歸於零。
“有時候不明白也好,以後你會明白的!”故意湊到他的耳邊輕柔的吹了一氣,曖昧的氣息傳流,“白國師,自己好好祈禱吧。”
來來去去,行李都極為簡單,臨行走到大殿門口,故意放緩腳步。回身看向依舊一臉迷茫的白予問,以及那張沒有絲毫感情起伏的冰臉。
“秋池,若幾年後我重回北赭,記得要用同樣的禮節迎接我!”伸手輕揮,瀟灑的轉身。
“會的!”遠遠的傳來秋池輕淺的話音。
返回船上,蕭子塵進入艙內駕船,而玉樹則趴在船邊滿眼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