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沐陽那是殘魂，嶽青靈默默放下伏魔杖，不再去管。
眼看那一律殘魂就要飄遠，王沐陽拿出黃紙，折成人形，拋向空中的殘影，念道：“清地寧，日月清明，紙人引路，殘魂凝聚，急急如律令！”
念完，王沐陽甩手將師血打在紙人上。
紙人泛起一道白光，與蛇姬的殘魂融合在一起，蛇姬的殘魂也漸漸清晰起來。殘魂漂浮過來，對王沐陽盈盈一笑，“家夥，果然是你來了！”
家夥？
王沐陽聽得一愣，問道：“你認識我？”
蛇姬笑起來很好看，王沐陽從沒見過笑起來這麼好看的女人，隻是看到蛇姬蛇身人麵的形象，總感覺怪怪的。
“我自然是認得你的，隻是你不認得我。”
蛇姬笑道：“當年你師父玉真子，將遍體鱗傷的你抱來這裏，可是我耗費十年功力，才將你的命保住，否則你真以為醫生救得了你？”
“師父……”
王沐陽越聽越覺得亂，使勁甩甩頭，問：“你和師父到底什麼關係？還有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嶽青靈也好奇的看過去，她聽馬大娘起過王沐陽的身世，但不詳細。
“時間不多了，我長話短。”
蛇姬道：“我與你師父相識已有三十年，他是我這一生遇到過最好的法師，也是最好的男人。隻是人妖殊途，我們相約位列仙班之後，在陰陽界廝守。”
王沐陽聽得眼皮直跳。
這個點老不正經的，居然還玩人妖戀，怎麼從沒聽他起過？就他那種沒羞沒臊沒正經的人，難道也會害羞？
蛇姬繼續道：“十年前，玉真子忽然來到海城，當時抱著奄奄一息的你，讓我幫你續命。救下你之後他便帶你離開，直到三後，他又帶來一具女屍，要我幫他看著。這女屍極其凶悍，又具有生幻術之力，連我也不能靠近。”
“為防萬一，玉真子在這裏布下聚靈陣，利用地靈氣鎮壓女屍的屍氣。女屍太過強大，玉真子擔心日久年長，我會受女屍影響，便在石棺下擺出罡鎖屍陣，使得女屍無法影響外界。”
聽到這裏，嶽青靈麵露狐疑，喃喃道：“罡鎖屍陣是驅魔龍族所創，向來不輕易外傳的，玉真子前輩怎麼會用？”
“……”
王沐陽一陣無語，心想嶽青靈你是有多單純，想想在西北魔窟時玉真子和馬大娘的舉止神情，難道還猜不到嗎？
話情人也不算是外人吧？怎麼能是外傳呢？
蛇姬也明顯愣了下。
王沐陽暗叫不好，這個妖怪師娘怕是要吃醋了，他連忙岔開話題問道：“蛇姬師娘，那之後呢？”
這聲“師娘”叫得蛇姬十分受用，對王沐陽笑笑，又道：“之後，你師父便帶你離開海城。十年來倒也有人對女屍圖謀不軌，但都是些角色，我直接給打發了。但是……”
此時蛇姬彎眉皺了皺，：“大約一個月前，妖道人找來一個叫楊敬初的全真教弟子，破了你師父的陣法。我全力反抗，卻抵不過妖道人、楊敬初和女屍三方的力量，被那妖道人生生抽了魂魄。”
“我自知必死無疑，便在最後一刻，將一絲殘魂隱藏在肉身中。卻不想楊敬初將女屍帶走之後，妖道人竟霸占這裏做了他的道場，還將我的肉身煉成妖屍，用來看護道場。也幸虧你來的及時，若再遲一，隻怕我的殘魂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