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夜想起來都累,大半夜的被拖起來洗澡,梳頭,穿嫁衣,真不明白為什麼古代怎麼有這麼這破規矩,皺了皺眉,淡淡的說著:“麻煩加累。”
軒轅焰記得自己沒那麼累,他什麼也沒做,就隻穿了件紅衣,其他事都不用他管,她會很累?現在見她懷孕就很辛苦,看來和他成親還真是苦了她了,“夜兒,下輩子我不會再讓你辛苦了。”
“好,到時你做女人,生孩子的事就交給你了。”
“恩。”
門外,王府裏的下人早就忙成一團了,而屋內的兩人卻正悠閑的溫存著,一道房門阻隔了所有的視線,王妃平時最疼吟雪了,今天都到響午了卻還不見王爺和王妃出來給他們主持大婚。
不刻間,門外突然響起陰洛君很是氣憤的聲音,“新娘和新郞都等半個時辰了,你們是想毀了人家的洞房花燭夜?你們可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門被咚咚的敲打著,卻不見裏麵有任何的動靜,陰洛君爬著耳朵仔細的聽著,不刻,紅潮汐氣勢洶洶的趕來,大聲怒喝著:“陰洛君,你爬在門上聽什麼?”
邊說還邊把他的耳朵從門上扯下來,遂而又淡淡的說著,“王妃,吉時快到了。”紅潮汐知道叫軒轅焰是沒用的,叫多了他又用那張冷冰冰的臉瞪人,自己倒得力不討好。
穆子夜緩緩的出聲,“馬上就來了。”
話剛落,軒轅焰冰冷的聲音真的傳出來了,“王妃要休息……”
屋內頓時兩人吵了起來,“軒轅焰,要不是本王妃身子不方便,你今天死定了。”
“生氣對寶寶不好……”
很明顯兩人的態度,一個是強勢,一個是弱勢,軒轅焰不是穆子夜的對手,陰洛君和紅潮汐兩人正笑得奸詐時,門突然開了。
穆子夜扶著肚子,大腹偏偏的由軒轅焰扶著向門外緩緩行去,見兩人像看好戲似的神色,臉色沉冷著:“你們笑什麼?”
兩人想都沒想順著穆子夜話接了過去,“軒轅焰。”
“我老公是你們可以笑的?”穆子夜很生氣的維護著軒轅焰,她老公隻許她一個欺負,紫眸惡狠狠的緊盯著兩個笑得如妖孽般的兩人,暗忖著,以後生的孩子一定沒什麼好教養。
遂而轉變了清冷的神色,紅唇輕啟:“焰,我們走。”聲音可以讓人軟到骨子裏去,魅惑的眼眸不明深意的打量著軒轅焰,如一股暖流湧入全身。
頓時嚇傻了門前的兩人,穆子夜變臉比變天還快,一會凶狠如狼,一會兒溫潤如水,八個月大的身孕又不怕情緒波動過大而傷了寶寶。
更可氣的是,一慣寒冷如冰的軒轅焰見著她卻像老鼠見著貓,生怕聲音大了些把她嚇跑了,讓人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吟雪和皓辰的婚禮也沒讓穆子夜多累著,就是座在上首之處,喝了兩口茶,然後給紅包,說吉祥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整個府裏還是一樣的喜紅色,春日裏繁華盛放,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神清氣爽。
入夜,濃濃的夜色籠罩著整個夜空,天空中的小星星眨巴著眼睛,歡快的笑著,岩陽王府的人都去了隔壁府上鬧新房去了,然桃花樹下,穆子夜坐在軟榻上吹著涼風,軒轅焰在一旁做著燒烤,肉香味飄散開來,引得穆子夜口水直流。
“軒轅焰,我和寶寶都餓了,你是怎麼當人相公和爹爹的。”
瞬間,還沒待軒轅焰反應過來,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寒的冷空氣襲擊而,一團黑影和一襲紅衣頓時立在他們身前,軒轅焰提高了警惕,頓時放下手中的烤肉,清冷陰傲的黑眸盯緊著冥罌,冷冷的說著:“你來做什麼?”
軒轅焰態度很僵硬,絕美的容顏沒有一絲溫度,身軀凜凜,黑眸如射寒光。
隻見從一襲黑袍後麵走出來一個女人,一襲火紅色的衣衫,臉上掛著淡笑,穆子夜看清了來人,喃喃的叫著:“天心。”眼眸裏滿是思念,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而傳說中如地獄般的蒼痕教,不知道她在裏麵過得怎麼樣了?
天心緩緩的走了過去,還是沒變,隻不過神情變得更堅強了,很平淡,沒有當初那麼柔軟了,看著穆子夜八個月大的身子,她沒想到孩子再過兩個月就快生了,然她是聽冥罌說了,穆子夜入蒼痕教的事,而就是近一個月的時間,恐怕還等不到孩子出生。
冥罌其實也不是那麼冰冷的人,說不定可以說通不讓她出蒼痕教,這樣王爺和王妃就可以永遠都那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她要怎麼幫他們?和冥罌相處快一年了,他的性格脾氣從不表現在臉上,一既往的冷沉。
“穆妹妹。”天心淡淡的說著,這次她能出來,也是靠她用《蝶戀花》那首曲子威脅他,如果蝶戀花沒有人再彈,冥罌將會再生活在孤獨裏,從這裏天心看出,他一定也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冥罌臉上掛著不明深意的淺笑,暗忖著,這兩人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穆子夜是望了她沒有多少時候了嗎?為什麼他們臨近分別還笑得如此開心?
“姐姐,冥罌教主請坐。”穆子夜知道他不會現在就帶自己走,或許他是見不得別人開心,不慌不亂的說著,氣質冷然,淺笑著:“王爺,過門就是客。”
軒轅焰瞪了他一眼,揮動著月白色的長袍,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冷喝著:“喝酒?”
他知道現在就隻有天心和冥罌接觸過,說不定可以從天心那裏得知蒼痕教的具體位置,瞟了瞟穆子夜,他不會讓一個人離開的。
冥罌突然來了興趣,見軒轅焰不再劍拔怒張,而空氣中彌漫著桃花釀造的酒香氣,很是清香誘人,鼻子一聞便知道是好酒,妖豔的黑色彼岸花在夜風中盛開著,揮動著長袍,在一旁石凳上坐下,看著新奇的烤肉,很是鮮美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