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後的迸發症
冷鈞緩緩睜開眼睛,滿足地吸了一口氣,昨晚的感覺真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欲罷不休,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與他配合得這麼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給他如何美好的經曆!
想到自己竟然像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那樣深深沉迷在那顫心的歡愛中,不禁又喜又惱。他轉眼看向懷中的人。
往常,那些嬪妃侍寢完後,他都會派人送她們回去,然後自己也回乾清宮寢房休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陪他睡到天亮。可是昨天晚上他竟然破例了,竟然讓她陪他一起在這裏睡到天亮,一向戒備心甚嚴的他竟然犯如此的錯誤。
身為帝王,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枕邊的女人也不例外,但他昨天晚上竟然那麼放心地睡在她身邊,這叫他又納悶又擔憂。
看著眼前的人依然一臉沉思,微黑的臉布滿愁容,他心裏頓時湧上一股無名火。昨晚的她不是也很陶醉嗎?幹嗎一醒來就緊皺眉頭,什麼事讓她煩惱到連他醒了她都不知道。他不禁在她耳邊大聲咳了一下。
慕容潔驀然從沉思中醒來,迎上那對有點噴火的黑眸和滿臉怒氣的俊臉,不禁從他懷裏起身,恭敬地說:“皇上早安!皇上,是時候上早朝了,不如讓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對哦,隻要他去早朝了,那麼她就可以不再麵對他,也不用擔心他提起有關處的事。後宮嬪妃那麼多,下次不知道幾時才會再輪到她侍寢,說不定到時她已經逃離皇宮了呢,所以目前最緊要的是蒙過這次。
她的突然起身,讓冷鈞覺得一陣空虛,不由把她扯回懷裏,緊緊摟住她。慕容潔被嚇得不敢噤聲,心裏猜不透他的古怪舉動。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呆著。直到門外傳來劉公公的叫喊聲:“皇上,該上早朝了!”
冷鈞才滿臉無奈地鬆開她,然後起身。
“劉公公,進來為朕更衣。”
劉公公迅速推開門,走到他眼前,若無其事地拿起衣衫一件件地套在那雄偉的身軀上。
慕容潔則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天啊,那冷鈞竟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困窘,就那麼赤著身子站在劉公公麵前,而劉公公也見怪不怪的樣子。噢!她不禁為他們古代人感到羞赧。
梳洗完畢後,冷鈞走到床前,對著依然一臉羞赧的慕容潔說:“朕要去早朝了。等下劉公公派人送你回去。”
慕容潔抬起頭,看著早已衣衫整齊的他,不禁說:“我……臣妾可否自己更衣?”
他納悶地看了她一下,然後朝劉公公說:“劉公公,隨朕出去。”
待他們兩人都消失在門外後,慕容潔終於緩緩起身,蹣跚地來到桌子前麵,拿起上麵的衣服穿上。然後轉頭看看床上那幹淨的被子,又折回床邊,大力咬了一下尾指,鮮紅的血立刻湧出來,一滴滴地流到被子上……
一個宮女走了進來,恭敬地朝她說:“夕嬪娘娘早安,皇上交代,讓奴婢帶夕嬪娘娘回探夕宮。”
慕容潔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跟在她身後,慢慢走出甘露殿,踏上已經準備在門口的馬車。想不到他竟然體貼地為她準備了馬車。她不禁又是一陣納悶和驚喜,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有時冷酷得令她害怕,有時卻細膩得令她歡喜和感動。
一路上就這麼心神恍惚的,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回到探夕宮,而早在殿裏等候的月兒,綠兒她們都急忙走到馬車前,歡喜地扶著她下車,然後帶她回到房間,裏麵已經準備好一大桶熱水。
慕容潔感激地看了她們一下,示意她們出去後,便脫下衣服,把整個身子都浸在大桶裏,讓熱水蒸熏著身上每一個毛孔,把疲勞和疼痛都除去。
崇政殿裏,冷鈞正在聽著大臣們的稟告,突然腦裏又閃現出昨天晚上的歡愛畫麵。他懊惱地甩了甩頭,突然發覺以往一臉怒容的慕容老賊今天竟然滿臉欣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冷鈞俊臉立刻沉了下來,是啊,昨晚傳了慕容夕侍寢,慕容老賊肯定是收到消息了,才這麼得意。一想到自己如他所願,冷鈞就滿腔怒火,不由黑著臉看著下麵的大臣。
大臣們被他突然的變臉大嚇一跳,個個都靜了下來。
原本正準備呈奏的兵部尚書何衝看著寶座上的人,不由地將正要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但一想到邊關告急,於是硬著頭皮大聲說出:“啟稟皇上,臣今天一早收到淮州一封急信,說鄰國齊燕兩國聯合起來,準備攻打我朝邊關淮州,駐守淮州的馬將軍說我朝軍力可能無法抵擋得住他們兩國的聯合軍。請皇上指示接下來應該怎樣?”
冷鈞一聽,更加憤怒起來,說:“那裏不是有十萬大軍駐守嗎?而且我軍不是一直處於上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