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慕容府書房。慕容強氣極敗壞地看著眼前的人,大聲叱嗬道:“你為何要幫她隱瞞?你早就知道所謂的”慕容侍郎“就是她,你為何編故事騙為父?”

看多一眼那喜慶洋洋的場麵,看多一眼那滿臉幸福的皇上,慕容荊心裏就多淌一滴血,於是他早早離開皇宮,回到房裏喝著悶酒,幾杯剛下肚,就被父親喚到書房來,追究他為何要騙他,為何要護著她。到底為何緣故?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不希望看到她傷心,隻想看到她快樂。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占有,可以選擇為她祝福與犧牲,隻要她快樂,開心就好。難道自己是這樣想的嗎?

慕容強見他不回話,於是提高聲音再問一次。

慕容荊回過神來,從容不迫地說:“一時錯誤的決定,安排她替夕兒進宮,讓她承受那段痛苦,注定了孩兒要欠她,故隻要能幫到她,令她快樂,孩兒一定會做。之前沒有如實告訴父親大人,是覺得沒必要。”

“什麼沒必要?如果你早跟我說,現在登上後位的就不是她了!”

“爹,那是她應得的,她付出那麼多,應該得到皇上的寵愛。”雖然他也很痛苦,但隻要她幸福就好!

“逆子,你懂什麼?”慕容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是這樣,夕兒也是這樣。哎!我慕容強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給我這樣兩個無孝子女?”

慕容荊一聽到慕容夕的名字,緊張地問:“爹,夕兒怎麼了?她沒事吧?”

“她竟然想……哎!”慕容強沒再繼續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歎氣傷神。

“爹,求您不要生氣了,一切已有定數,我們慕容府在皇朝也算是位高權重,榮華富貴應有盡有。何必再費神去奪取更好榮耀?”

慕容強痛心疾首,滿臉失望地看著他,想不明白自己親身教養的兒子為何這麼容易滿足,為何沒有遺傳到自己的雄心壯誌。看來,想要成大事,隻能靠自己了。

突然他憶起太後跟自己說過皇上是被邵提刑的親戚救醒,於是問:“你聽說過邪邪這個人嗎?他跟邵提刑有何關係?”

“呃?父親認識他?他跟邵提刑並沒關係,他是淳潔皇後曾經收留的徒弟。”

“什麼?他跟邵提刑沒關係?你確定?”慕容強滿臉驚駭。

“恩!他是淳潔皇後在永州救到的一個鄉村少年,後來一直跟在淳潔皇後身邊,孩兒也見過他。”接著納悶地問:“爹,有什麼事嗎?”

慕容強看著一副茫然的他,於是佯裝平靜地說:“沒什麼,為父偶然聽過他,所以問問。夜了,你先回去歇吧。”

“哦!那父親也早點休息吧。”慕容荊還是有點納悶,但心機單純的他也沒多想什麼,於是拜別他,走出房外。

皇宮

昨天晚上由於某皇帝的加倍努力,第二天,精力充沛的他照常神采奕奕地去早朝,慕容潔則依然在大床上沉睡著。

根據皇朝規矩,後宮所有嬪妃都得親自過來給新任皇後問安,但為了讓她多睡一會,體貼的冷鈞早已吩咐暫免今天的早安,而且還派人去慈寧宮跟太後說一聲午膳時間再過去。皇朝子嗣單薄,太後知道他們在“辛勤播種”,她對冷鈞又千萬寵愛,自然也對慕容潔愛屋及烏,也就沒多加計較,隻吩咐宮中禦廚準備好豐盛的午膳,等待著冷鈞與慕容潔的到來。

明黃色的大床上,一個絕美少婦正在酣然大睡,嘴角微微上揚,顯示她可能正夢到某些開心的事情。

整個早朝,冷鈞心不在焉,腦裏一直想著寢宮裏的寶貝兒,如果今天不是為了迎接班師回朝的軍隊,他還打算免了早朝呢。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結束,他即刻扔下一句“退朝”,然後迅速離開崇政殿,留下滿臉愕然的文臣武將。

他剛踏進寢宮,一直守侯在門外的宮女立刻朝他跪下,膽怯地喊著:“皇上吉祥!”

冷鈞看了看依然緊閉的房門,朝她們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然後輕輕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來到床前,看到床上的人依然酣睡的可愛模樣,黑眸頓時柔和下來。當他又瞥見裸露在外的撩人身姿時,雙眸即刻顯露出濃濃的穀望。

慕容潔猛然乍醒,睜開朦朧睡眼,看到一身朝服打扮的冷鈞正在對自己上下其手,嬌容立刻湧上紅暈,趕緊抓起身邊的絲被,蓋在赤果的身上,嬌聲說:“鈞,你早朝回來了?”

春光被覆,冷鈞如失珍寶,俊顏稍微湧上一股失望。當對上那張百看不厭的嬌容時,臉上又立刻明亮起來,寵溺地說:“恩!你這個小懶豬,朕都早朝回來了,你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