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信任
禦書房。看著桌子上那些奏折,想起早朝上大臣的稟奏,冷鈞劍眉深深皺在一起。京城最近多了許多擾事分子,以往穩定繁榮的商業圈也突然出現了不平靜,一批來曆不明的大商家到處壓製與收購商鋪,聽說他們背後有一個大組織支撐著,短短十天,京城已經有五大金鋪,六大布坊,七間酒樓被他們收購,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商鋪也紛紛倒閉。
國家的富強與發展,經濟起到一個極其重要的因素。奕都皇朝是中央集權封建社會,經濟壟斷更是皇朝的忌諱。因為無論是商界還是政界,某個家族太強大的話,對皇朝都具有很大威脅,難怪冷鈞這個一國之君會憂心忡忡了。
經過這兩年的努力,朝堂上某些抵抗冷鈞的大勢力逐漸被暗中瓦解,現在稍微有能耐的隻剩下左右丞相慕容強與裴懷,但他們的某些黨羽也已暗中被冷鈞降伏與收服,故他們也不足為患。
目前最大問題是經濟,經濟屬於朝堂外圍,冷鈞無法直接控製在手。雖然他已暗中派人去調查,但始終查不出那個幕後巨頭,聽說那人作風神秘,從不露麵。直接在市麵上收購商鋪酒樓的那些人,都是經過另外一批人指使,他們從沒直接跟最終頭領接觸過。
慕容潔一踏進禦書房,就看到冷鈞整個人臥在龍椅上,苦苦冥思著。很少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平時的他都是自信飛揚,神色緩和的,難道發生什麼棘手的事了?還在為京城最近的紛爭苦惱嗎?她擔憂地想著,輕輕走到他麵前,柔聲說:“鈞!”
冷鈞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臉上憂慮緊繃的神情立刻消失,抬頭看向她,溫柔地說:“潔兒,醒了?肚子餓了吧?要不朕傳午膳吧。”
慕容潔朝他搖了搖頭說:“我不餓。對了,剛才見你愁眉不展,發生什麼事了吧?”
“沒有,隻不過是一些不愉快的小事。”不讓看到嬌美的容顏上出現擔憂,冷鈞瞞住心中憂慮,故作輕鬆地說。當他看到慕容潔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樣子,不禁又納悶地問:“潔兒,你還沒梳洗?秋月春霞呢?”
慕容潔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於是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他,疑惑地說:“我剛才在大殿裏看到的。鈞,這到底怎麼回事?紙上的內容是說我嗎?”
冷鈞接過來,一看,心慌意亂,麵色驚駭,急促地問:“潔兒,這是哪裏找到的?誰給你的?”
“剛經過大殿時,有支飛鏢射在柱子上,然後夾著這張紙條,我看得一頭霧水,於是才來問你。”
看她滿臉迷茫的樣子,冷鈞暗暗慶幸她並沒想起那件事,驚慌的心情稍微平靜,然後暴怒地說:“誰人竟敢如此大膽,在乾清宮搗亂,簡直不把朕放在眼裏,朕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就地正法。”說完站起身,準備走出去。
慕容潔阻止他說:“等一下!鈞,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不像有人惡作劇,上麵好像在說我。流產?難道我流產過?可為何我沒印象?”
一聽到“流產”這兩個字,冷鈞心裏的恐懼又湧上來,暗暗思忖著怎麼跟她解釋。應該跟她說明真相嗎?她知道後會怎樣?難得她這麼愛自己,萬一讓她知道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她會如何反應?她會原諒自己,一如繼往的愛自己呢?還是憎恨自己,然後逃離自己?他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習慣了每天早上醒來見到這張幸福滿足的嬌容,習慣了她對自己的依賴。所以無法想象與接受她會憎恨與厭惡自己。
慕容潔看他那表情,心裏的疑問更深一層。突然,她憶起冷鈞第一次見到自己時那奇怪的反應,她身份還沒揭曉時他對自己的特殊感覺,還有她在慕容府醒來時身體的虛弱,慕容荊對她的撒謊,這些都表明著詭異。
她當時就覺得納悶,從樹上跌下來而已,怎麼會嚴重到天天喝補藥,而且她醒來時覺得經曆過一場世紀大戰般,全身力氣仿佛都被抽空。難道是流產造成的?那麼孩子是誰的?她那次不是剛穿越過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頭好痛!慕容潔伸手抱住頭,痛苦地喊出聲。
冷鈞見狀,立刻抱住她,焦急地問:“潔兒,怎麼了?不要嚇朕。”
慕容潔痛苦嚷著:“鈞,我頭很痛,想東西想不起來,頭好像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