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放手吧

接下來,慕容潔一整天都陷在自己的沉思中,任憑冷鈞如何哄她求她都無反應,隻是餓了的時候就吩咐秋月服侍她用膳,用完膳又呆在房裏,說著冷鈞聽不懂的話,唱著冷鈞從沒聽過的歌,簡直把他當成透明人。

冷鈞精疲力竭,悔恨交加地看著她,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靜靜陪在她身邊。這一天,他沒出過乾清宮,沒進過禦書房,沒見過任何朝臣。夜幕降臨,萬籟俱寂,房裏燈火通明,床上的人早已悠悠睡去,惟獨他,依然毫無睡意,眼睜睜地看著她。

一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他才起身下床,吩咐守侯在門外的李公公跟他來到偏廳,麻木地任他服侍他更衣,梳洗。隨便用了一些早點,跟秋月與春霞交代一番,然後才踏出乾清宮,朝崇政殿走去。

慕容潔一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空涼位置,悵然若失。直到下腹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她才下床,把秋月喚了進來。用完早點,她佇立在大院的花壇前,看著眼前各種各樣、相互爭豔的花,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她走回寢房,拿出一套月牙色便服換上,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馬廄,從馬房師傅手中牽過白色“寶馬”,踩上腳蹬,“駕”的一聲朝宮外奔去。

匆匆結束早朝,冷鈞即刻回到乾清宮,當他看到床上空無一人時,心裏一震,然後把整個乾清宮找了一遍,卻不見她人影。他心急如焚,立刻招集乾清宮所有奴才。

“回皇上,娘娘用完早點後就在大院裏賞花,說不需要奴婢陪伴,奴婢不敢驚擾她,於是離開做其他事。”

“回皇上,奴才看見娘娘一襲便服走出乾清宮,奴才以為娘娘又去刑部了,所以沒多加留意。”

“回皇上,奴才看到娘娘好像曾經朝馬廄那邊走去。”

冷鈞一聽,立刻來到馬廄,馬夫的回答更讓他忐忑不安:“大約半個時辰前,娘娘來牽走小白馬,奴才以為娘娘又像往常那樣去練馬,故沒多問,隻是照例檢查一下馬匹,然後交給娘娘。”

廣闊安靜的馬場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冷鈞又焦慮地回到乾清宮,突然一個侍衛走進來,恭敬地說:“皇上,屬下剛問過南大門的侍衛,他們說大概半個時辰前見到娘娘騎馬出宮去了。”

“什麼?”冷鈞頓時麵如死灰。沒守衛跟著,還單獨騎馬,萬一發生意外,她與肚裏的孩子都會有危險的,“來人,立刻替朕備馬!”說完迅速走回房,換上一套黑色便服。當他再次回到大殿時,看到邵寒突然出現在門口。

“皇上,請問您要去哪裏?”邵寒見他一身便服打扮,異樣納悶。

“寒,潔兒她私自出宮了,還騎馬,她剛學會不久,又有了身孕,萬一傷到如何是好?朕現在沒心情,有什麼事明天再稟報吧。”

“恩,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聽到慕容潔有了身孕,邵寒很替他們高興,但聽到她不顧生命安危騎馬出宮時,也跟著焦急起來:“皇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如臣跟您一起去找娘娘。”

“也好!”

最後,他們各自駕馬,一前一後地出了皇宮。

富貴大酒樓。宇軒有點厭煩地看著眼前的人:“丞相大人……呃,應該稱慕容老爺才對,您找宇某來有何事關照?不過宇某申明在先,除了生意,宇某對其他事皆不感興趣。”

慕容悻悻地看著他:“宇老板之前那個計劃,既能賺大錢,又可以抱得美人歸,為何停止呢?這好像不是你的一慣作風。”

“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祝福,隻要她快樂,其他都無所謂。”想起她對自己說的話,宇軒心馳神往。

“哼,是嗎?宇老板覺得她會幸福嗎?破鏡難重圓,有裂痕的東西怎會完美無缺?”見他一副偉大的樣子,讓慕容強仿佛見到自己那個不孝子,不禁冷哼出來。

“宇某不懂慕容老爺什麼意思。”宇軒麵帶驚訝看著他。

“如果老夫告訴你,淳潔皇後未被賜封前已經進過一次宮,而且還流產過,宇老板會相信嗎?”

“慕容老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即使對皇上有多不滿,也不應該誹謗娘娘的聲譽。”

“老夫是否亂說,自有知曉。老夫今天來,不是想攻擊或者誹謗某人,隻是想把一個事實告訴宇老板而已。”接著便把慕容潔如何代替慕容夕進宮,如何流產,然後如何失憶等全都說了出來。

宇軒聽完後,目瞪口呆,不斷呢喃著:“怎麼可能?皇上對她那麼好,那麼疼她愛她,怎麼會對她做出這麼可惡的事?這肯定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