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前夕

下午的時候,竟然輪到慕容荊來了,依然是在勸說她原諒冷鈞,原諒他的無奈與無心,還說什麼很多朝臣最近都被皇上的怒氣卷到。第二天上午,連邪邪也來了。慕容潔看著一身皇子服的他,皇宮的米就是養人,現在他強壯很多,而且好像又長高了。對於他,慕容潔是真心歡迎的:“邪,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這皇子……當得習慣吧?”

“謝謝皇嫂關心,邪邪一切安好!皇嫂也一切順心吧?”

哈哈,現在正正經經的他,跟以前那個小毛孩迥然不同。看得慕容潔直想笑:“我呀,一點都不順心。”突然,她腦海閃過一道亮光:“邪,除了是你皇嫂,我還是你什麼人?”

“您還是邪邪的師傅,救命恩人!”

“那現在師傅有難,你願意幫忙嗎?”

“嚇?”她是皇後娘娘,集皇兄的三千寵愛,怎麼可能有難?邪邪詫異地看著她,但還是認真地回答:“當然,隻要能幫上忙,邪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嗬嗬,沒那麼嚴重!”轉眼看看呆在門口那裏的秋月春霞,示意邪邪伏耳過來,然後對他低語一番。

邪邪聽後,大驚失色:“可是,萬一讓皇兄知道,我們都會受到懲罰的。”

“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去找那位老爺爺,我答應你,找到他後我會立刻回來。走之前我會留一封信給你皇兄,說一切與你無關,是我逼你這樣做的。而且,他那麼疼你,肯定不會怎樣追究的。”

“哦!”看到慕容潔第一次用這種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邪邪像著了魔似的點了點頭。

意識到冷鈞差不多下早朝了,慕容潔便叫他先回去,約他明天早上再來商討。邪邪允諾她,然後向她辭別離去。

第二天,冷鈞一起床後,慕容潔也跟著醒來,算準他已經出去了,便起身,秋月春霞照往常那樣恭敬地侍侯她梳洗,用膳,然後一直陪在她身邊。

不久,邪邪依約抵達,慕容潔借故支開秋月與春霞,然後把他帶到偏廳,關上門,“怎麼樣?買到了嗎?”

邪邪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包藥粉遞給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的樣子:“皇嫂,那樣做真的可以嗎?對皇兄身體真的沒有害處吧?還有,他醒後會不會生氣?”

“生氣肯定有的,不過到時我有方法令他沒那麼氣憤。另外,這藥隻是比普通蒙汗藥使人沉睡長點時間而已,藥力散了人自然醒來,沒其他後遺症,你放心。”

“恩!那就好!”

接下來,慕容潔又交代了一下到時怎麼出宮,然後再次叮囑他一切小心後,便送他出門口。

冷鈞一回到乾清宮,就感覺到今天的氣氛與以往不同。五天了,自從強硬帶她回來、派人監視她已經整整五天了。

雖然她人在乾清宮,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快樂,感覺不到她在自己身邊。好多次,他想主動與她談話,但她都借故躲開。哎,這小女人性格怎麼就這麼倔強?

他剛抬頭,見到慕容潔從房裏走了出來,他依然貪婪地看著她,以為她會像往常那樣故意別開臉,想不到她竟然對自己嫣然一笑,然後走到自己身旁,溫柔地問:“回來了?”

冷鈞呆呆地看著她,難以相信她真的對自己笑,還與自己說話。慕容潔看他那傻樣,壓下心裏那股心酸,拉著他的手,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多久了?她多久沒用這樣溫柔、關切的眼神看自己了?冷鈞受寵若驚,緊緊抱住她,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上,努力吸著她身上傳出來的清新幽香,感受著懷裏無比柔軟的身子。

慕容潔強忍住眼淚,也伸手緊緊回抱著他。這個溫暖廣闊的懷抱,自己曾經躺過無數次,恐怕以後再也享受不到了。經過一場馬拉鬆式的深情擁抱後,接下來,他們高高興興地用午膳,那些宮女太監們見到他們又和好如初,都暗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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