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麼早過來找朕有事?”

“呃……”

冷鈞不經意地看向殿外,當他看到漸暗的天色時,心裏震了一下,“來人!來人呐!”

李公公,江公公,秋月春霞等人立刻跑了進來,看到冷鈞微怒的樣子,紛紛跪下:“皇上吉祥!”

冷鈞臉色越來越陰沉,淩厲的雙眸掃了一下他們,最後落在李公公身上“李公公,現在什麼時候了?為何今天早上不叫朕起來早朝?”

“回皇上,是……是皇後娘娘說您昨天夜裏太累了,吩咐奴才宣布暫免今天的早朝!”李公公又納悶又驚恐地回答著。

“什麼?”俊顏立刻出現迷惑,昨晚確實因為歡愛過頻而累倒,但他沒說過要暫免早朝的,潔兒怎麼會這樣說,還有,她現在人在哪裏?“那皇後娘娘呢?她去哪裏了?”

李公公更加詫異:“回皇上,娘娘不是一直與皇上在房裏嗎?她還跟奴才說沒有您們的吩咐,不準進去打擾。”他再看了看旁邊的邪邪,繼續說:“而且,冀皇子也警告奴才等人,說不準踏進皇上寢房半步。”

冷鈞聽後,更加不解,立刻轉眼看向邪邪:“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潔兒到底哪裏去了?”

“皇兄……臣弟……”他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突然想起懷裏那封信,立刻掏了出來,遞到冷鈞麵前,“這是皇嫂叫我給您的!”

冷鈞接過信,看著裏麵的內容:“鈞,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已經醒了吧?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有急事需要出宮一趟,不過三天後我會準時回來的,請不要惦記,也不要責怪任何人。特別是邪邪,一切都是我逼迫他那樣做的。他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你難得找到唯一的弟弟,請好好珍惜你們之間的親情。潔兒上。”

冷鈞重複看著上麵的字,心急如焚,到底有什麼急事,要蒙著自己偷偷出去?怪不得昨天突然對自己好,對自己那麼熱情,原來一切都有計劃,潔兒,你幾時變得這麼有心計了?難道朕在你心中一點都不重要,竟然為了那件什麼“急事”來設計朕?

看到眼前的人臉色越來越驚駭,邪邪擔憂地問:“皇兄,怎麼了?皇嫂在信裏說了什麼?”這是慕容潔臨走前交給他的其中一封信,他按照她的吩咐沒拆開看過。

“邪,皇嫂到底哪裏去了?皇宮戒備深嚴,沒人幫助,她不可能輕易出去的,這事你是否也有份參與。”

邪邪知道肯定瞞不住他,於是驚恐地點了點頭,然後把一切經過說了出來,“皇嫂答應我一辦妥事情就立刻會回來的。”

“那她有無講過去哪裏?”冷鈞依然怒氣騰騰。

“沒有,她隻叫我們不用擔心。”

哎,這小女人到底在想著什麼呢?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如果真如她所講,為何不與自己商量一下?為了離開,竟然對他下蒙汗藥,難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是這樣?難道仇恨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還是她曾經對自己的愛都是假的?

譴退眾人,冷鈞繼續回到房裏,看著空蕩蕩的床,心慌意亂地躺上去。

乾清宮,邵寒一踏進寬大寂靜的禦書房,便看到冷鈞依然愁眉不展地坐在龍椅上發呆,心裏不由暗歎了一下。哎,愛情這東西,真是折磨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邵寒開始考慮以後是否應該獨身過完這輩子。

“皇上!”他輕喚著。

冷鈞立刻坐直身子,焦急地問:“怎樣?”

“臣剛才去過宇府,管家的說宇軒三天前已經動身去了皖城,好像是那裏的生意臨時出了問題。”

“哦?那管家有無說他幾時回來?”

“他說不確定,長則半個月,短則七、八日。看來,娘娘應該不是跟宇軒一起去的,皇上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恩!不過朕依然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潔兒在這裏無親無故,除了慕容荊,十三妹,宇軒等人,根本沒其他朋友。慕容荊與十三妹都說這幾天沒見過她,而宇軒早就離開京城,那她到底去辦啥事呢?”

“皇上,請不要太擔憂,娘娘說不定真的有事要辦呢,皇上就多等兩天,娘娘肯定會依時回來的。”除了這樣安慰他,邵寒也沒其他方法。

“哎,自從她恢複記憶後,朕發現對她越來越不了解,根本猜不到她內心在想什麼。”冷鈞喃喃自語著,劍眉緊緊皺起,眉宇間形成一個問號。

邵寒也沉默下來,靜靜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