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永不改變
冷鈞一下早朝,急忙趕回乾清宮,看到床上依然熟睡的人,低歎一聲,走出房門,回到大殿。
“你們兩個,有誰知道娘娘昨天去了哪裏?做過些什麼?”對於慕容潔的突然轉變,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把春霞秋月叫來,希望能從她們嘴裏得到一點消息。
“回皇上,娘娘昨天去了慈寧宮。”秋月恭敬地回答。
“哦?她去那裏因何緣故?是她主動去呢?還是太後宣她去?”冷鈞麵帶驚訝。
“是太後娘娘派人來宣咱們娘娘過去的,去到慈寧宮後,太後娘娘便遣退奴婢,所以聽不到她們都說了些什麼。不過娘娘出來的時候,神色哀痛,茫然無助。”
冷鈞終於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昨天晚膳的時候,就發覺她的不尋常,以為又是天氣熱而感到不舒服,想不到是因為母後的緣故。母後到底跟她說過什麼?讓她產生那樣的古怪舉動與想法?想起她昨晚說的話,他就心驚肉跳。什麼後悔留下,什麼要回去的,簡直要他的命嘛。
“娘娘還在房裏睡著,你們守在這裏,不準任何人去打擾。如果她醒來,要好生侍侯,跟她說朕去了慈寧宮,很快便回來。”交代好她們,便匆忙離開,準備去慈寧宮問個究竟。
太後見冷鈞突然出現,又驚又喜:“皇上今天這個時候到來,難道是皇後接納了哀家的建議,你答應讓柔兒進宮了?”
冷鈞眉頭緊皺,“母後,朕今天來不是為了柔兒,而是想了解清楚您昨天到底對潔兒說過什麼?”
聽他這樣的口氣,太後心裏湧上一絲不悅,但還是老實說出:“哀家昨天跟她說,下個月初三接柔兒進宮,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母後,朕不是跟你說過,朕不會讓柔兒進宮的嗎?您怎麼私下決定?”冷鈞不禁有點氣惱。
“皇上,哀家以前也曾經幫你選過不少嬪妃,雖說如今這後宮是皇後掌管,但哀家還是有這樣的權利吧?”
“母後,今非昔比,以前,朕沒碰上喜歡的人,後宮多少女人都無所謂,她們隻不過是朕發泄需要的工具,是為了政治目的。但現在,朕一心隻放在潔兒身上,沒多餘的心思去應付其他女人,即使柔兒也是如此。”
“皇上,你也知道,後宮一定要雨露均沾,絕對不能獨寵。否則,這後宮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俊顏一寒,冷鈞嚴肅地說:“母後,朕不怕老實對您說,朕打算解散這個後宮,讓它真正滅亡。”
“什麼?”太後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皇上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肯定又是皇後那個女人做怪,皇上,你應該清醒了,不要再被她迷惑啊。”
平靜地看著眼前激動的母親,冷鈞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母後,朕之前不是跟您提過,有空要把潔兒的故事告訴您嗎?既然您還是如此固執,朕現在就跟您說吧。其實,潔兒並不是邵提刑的表妹,與慕容家也沒任何關係。她在我們皇朝,沒任何親人;她,不屬於我們這裏,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比我們遲一千多年的時空。”
看到太後目瞪口呆,大惑不解的樣子,冷鈞繼續耐心地、詳細地把慕容潔的來曆告訴了她,直到她略微領會。
“或許您還不能相信這個奇特的事情,但確實如此。潔兒的世界,不同我們這裏。他們那裏,人人平等,思想開明,隻要有能力,誰都可以勝任職責。那裏的女性地位很高,很多高官,類似我們的一品官,都由女人擔任。其他二品或以下的官職更是數不勝數。”
不理會太後的驚鄂,冷鈞繼續說著,“潔兒在那裏,是一名律師,也就相當於我們的狀師,她的才能,人人知曉,前途一片光明,但因一次意外,來到這裏,與朕相愛,即使受過朕的無心傷害,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朕,放棄她那裏的美好生活,留在這個落後的古代。”
想起她作出的犧牲,冷鈞臉色頓時柔和下來,“在這裏,雖然貴為皇後,但她一點都不屑這個位置,因為在她的世界,有更多的男人追求她,其中不泛與朕這麼優秀的,隨便選擇其中一個,她都會過得更精彩、更自在。因為愛,她甘願留下,所以朕絕對不能辜負她,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朕都隻想與她在一起。”
聽著這些古怪、詭異、從沒知曉的故事,太後久久無法反應過來。那張俊臉上的真誠表情與話語中的堅決,都在顯示他正闡述著一個真實故事。她很想相信他的話,但一切都太奇特,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