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裏仿似一汪深潭,含情脈脈,清菡不由得呆了呆,嘴角扯過一抹微笑道:“或許是吧!人言打是親,罵是愛,我現在發現這可真是不變的真理,我現在就想和你親近一下。”說罷,便朝他笑了笑,隻是那笑容滿是調皮,沒有半點應有的羞怯。
淩若心覺得她的笑容實在有幾分古怪,剛在想她要做什麼時,後背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直痛的他冷汗直冒。清菡笑嘻嘻的道:“不知道我這樣表達愛意的方式大小姐認不認同?”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合夥來騙她,此仇不報非女子!臉上在笑,這一句話卻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如果不是看在淩若心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的份上,剛才那一按就會再用力一些,最好痛死他!
淩若心痛的咬牙咧齒道:“認同但不讚同,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啊!”清菡聽得他的話,做勢又要朝他的傷口按下去,他忙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你想要怎樣?”
清菡道:“我不想要怎樣,隻想讓你去跟我爹說你不會娶我,我也會跟你娘講,我不會嫁你!等流光溢彩做出為之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她最恨別人擺布她的人生,她親生的爹也不行,淩若心若真的愛她的話,就用他的真心來娶他,而不是父母的逼迫。
淩若心知道今日若是不答應她,以她的性子隻怕會再狠狠的虐待他,而他現在明顯是弱勢的那一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隻得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想,答應了再說,做不做是另一回事,反正她嫁他是嫁定了!
清菡見他這麼快就點了頭,心裏又有些失落,哼了一聲,便拉開窗戶從窗戶跳出去了。她想起這段時間和淩若心的相處,心裏不禁有些不是滋味,突然想喝酒,便溜進了酒窖,拎了一壇酒便爬上了屋頂,耳邊卻傳來宋問之的聲音:“怎麼呢?折騰了這麼久不好好休息,還一個人喝酒,可是有不開心的事情?”
清菡一見是他,喜道:“大師兄,你來的正好,我正愁一個人喝酒不是滋味,你來陪我再好不過!”向來她有什麼事情,宋問之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宋問之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道:“從小到大,你做的事情我多半都有參與,今天也不例外。”他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被她罵也是一種幸福。
清菡嘻嘻一笑,把酒壇遞了過去,他淺淺的喝了一口又道:“淩大小姐身上有傷,你不去陪她,跑到這裏來可是有心事?”她的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愁字,讓他忍不住有些擔心,卻不知道她為什麼事情發愁。
清菡一聽他提到淩若心,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道:“師兄,你就別提他了,我們喝酒!”心裏忽然有些糊塗起來,想起她爹的“深謀遠慮”,一鬱悶,拿起酒壇便喝了一大口,那酒是陳年的女兒紅,入口雖綿,但喝得急了,還是把她嗆的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