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直勾勾盯著自己,順著他的視線,寧苼月手搭在脖子那繃帶上,淡然:“不會留疤,不必在意。”
“……”
他們回到客棧。
墨雲生體內的毒一發作,他就虛的同白紙似的,寧苼月給他喂了藥暫時壓製住。
還好是回到客棧了才發作,若是他倒在外邊,寧苼月就得拖著他回來。
望著榻上躺著的人,看來不能再拖了。
翌日,酒樓。
寧苼月挑了個好位置,縱觀全局,還能順道從他人口中聽聽趣事。
相鄰的桌子,他們聊著什麼,其中一個人還不忘四處張望。他們說話聲越來越小。
“你聽說了嗎?鎮東白家的屋子塌了!”
“誒?怎麼塌地這麼突然?”
“不知道,說來也怪,是一夜之間塌地,前一天好好的,第二天一早便塌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會不會是闌山上那幫人做的?闌山最近也不太平。”
……
寧苼月與墨雲生相視。
墨雲生道:“昨夜動靜那麼大……你做了什麼?”
寧苼月擺手,無辜:“不是我,是那地自己有個結界,不過隨著他們一起走了。”
“這鎮上真能找到解藥?”墨雲生望向外邊熱鬧的街道,這鎮怎麼看怎麼普通。
“藥不在鎮上,而在山上。”
“闌山異族?”
“喲,知道的不少。”
“民間傳聞,略聞一二。”
“兩位小哥找你們問個事。”寧苼月找小二拿了壺酒放桌上。
“何事?”兩人齊聲。
“我們初到此地,想要去闌山,二位小哥可知這闌山怎麼走?”
兩個男人一聽,喝酒動作一頓,放下酒杯。
“你們要去闌山?”其中一個男人猶豫再三,還是說道:“你們是外鄉人吧?我勸你們最近還是不要上闌山轉悠 。”
寧苼月問:“何故?”
男人左顧右望,示意寧苼月湊近些,小聲道:“闌山啊最近鬧鬼!東寶鎮是靠著闌山上珍貴的藥材發展起來的,可是現在那些個采藥人都不敢上山去,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上山的采藥人接二連三的失蹤。”
“不過也有僥幸回來的,不過都失了理智,那姚家的小女兒與大兒子本是去探親,最後回來的隻剩下大兒子姚大,小女兒據說是死了。”
不知是他耳力太好,還是他們聲音雖說壓低,但實際上沒壓低多少,反正墨雲生筆直站在寧苼月身後,沒湊近卻也聽得清楚。
墨雲生若有所思,道:“你又是如何肯定就是鬼做的。”
“前幾日有個為了錢不要命的上山采藥,目睹了兩個鬼影打架,住山腳的人家現在也不敢住了,因為晚上會有鬼影在林間亂竄,鬼不出來,卻會發出聲音引人上山。”
“要我說肯定是那異族搞的鬼。”男人酒友開口道,“他們不是住在闌山嗎,可是誰見過呢?老人都說那異族擅長妖術,指不定就是他們用妖術隱去了住所,現在他們還要用妖術來禍害我們。”
“我呸 !”
聞聲,他們尋聲望去,隻見一男人掀了攤位,與攤位老板爭吵不休。
“公子這是何意?您就算聽不慣也不能毀了我的生計呀,何況我們說的都是事實。”
“我去你丫的事實,你們見過了嗎?就憑借那莫須有的推論將屎盆子扣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