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不自覺篡起,姚大道:“啊?……興許是父親忙忘了,父親真糊塗,那謝家郎常年與自己父親外出行商見過的女人定是不少,就這樣讓你嫁過去,若是……”
話音未落便被秋娘打斷了去:“哥哥這是何意?謝郎與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哥哥你也應當清楚謝郎不是這樣的人。”
意識到言語的失態,:“是我說錯話了,秋娘你是我最寶貝的妹妹,我也是擔心你才如此說話。”
回憶到這,姚秋娘難過起來,是不甘,氣憤,她情緒開始激動。
“我以為,哥哥是真的擔心我,可事實上……”
“他做了何事?”寧苼月為她擦去淚水。
姚秋娘大笑起來,“我們每年都要去一趟主家,看望祖母,不巧母親舊疾複發,父親要留下照顧母親,便隻有我與哥哥同去。”
一同去看望祖母,往返的路程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姚秋娘每日盼著心中男子回來提親,在想,對方回來會是何等風貌,自己穿上嫁衣又會是何等模樣。
想著想著便笑起來。
她笑起來像吃了蜜一般甜美,看得人心裏癢癢的。
馬車忽的停下,姚大下車查看狀況。
隻聽馬車外的姚大大喊了聲,別下車,是山匪。
姚秋娘沒下車。
不一會,打鬥聲停了,接著,姚秋娘聞到一股甜甜的氣味,整個人沒了力氣,視線也不清晰。
有人掀開簾子進來,姚秋娘看不清對方,接著那人粗糙的手勾起姚秋娘下巴,將碎發挽至姚秋娘耳後,摩擦揉捏耳垂。
……
事後,姚秋娘就這樣永遠留在了這裏。
姚秋娘行禮:“我不甘心,這念頭越來越大,我想把山匪都殺了,卻被這位公子攔住,直到後來……”她自嘲笑道,“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多謝這位公子帶人阻攔我,不然我就殺錯了人。”
“清醒的時間越發短了,謝郎返程日子在即,我還想再見上他一眼,給諸位帶來了不少麻煩,秋娘實在羞愧。”
她望著寧苼月,似在請求:“我還能……”頓了頓,道,“能送我入輪回嗎?”
寧苼月視線從墨雲生蒼白的臉上移到姚秋娘身上:“不去最後看他一眼?你衝破結界,打斷法事不就是為了他?我能幫你。”
姚秋娘歎氣,溫熱的液體順眼角落下:“如今這般……見了又能如何?如果可以,我想請求您替我討回公道,我不要那個人下來陪我,這太晦氣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寧苼月動動手指,卷軸出現在手中,道:“請我幫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秋娘如此模樣,還能給什麼?”
“我要的,姑娘自是給得起的,不過是要姑娘將名字與所求之事寫於此功德錄上。”寧苼月擺擺手,“我的願望是將功德錄填滿,姑娘有求於我,我也有求於姑娘。怎麼樣?”
姚秋娘上前:“謝謝。”
寧苼月揮手,卷軸消失:“交易達成。”
接著,她掐指念咒,光聚在兩人身上,姚秋娘消失前朝墨雲生道了歉,漸漸消失在光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