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之兩生情緣(3 / 3)

“你有武功秘笈?”

“沒有。”

“那你怎麼幫我?幫我練什麼?”

明玨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把剪刀,又從枕頭底摸出一把匕首,衝敏縑的兩腿間比劃了幾下,鄭重其事說:“我能幫你練葵花寶典,我知道你沒自宮的勇氣,所以決定幫你。你說是割還是剪,我保證手起刀落,一下子了事,絕對麻利。”

“哇……歐巴桑,算你狠,你……哇……”

蕭懷逸進來,抱起敏縑哄逗,斥嗬明玨,“你是不是欺負他了?”

“老爹呀!你太英明了,這歐巴桑簡直就不是人哪!不是人……”

明玨被敏縑罵,不惱,反而放聲大笑,笑得都上不來氣了。蕭懷逸一手抱孩子,一手把明玨按到床上,在她背上輕拍了幾下,又哄敏縑。

“乖兒子,別哭,你這個娘就是該打。”

“哇……歐巴桑,你聽清楚,我跟我老爹統一戰線,有你好看。”

蕭懷逸見明玨還在大笑,哼了一聲,把她手裏的剪刀和匕首拿走了,他抱著敏縑在房裏挪步,認真哄逗,那姿勢神情認真到令明玨汗顏。

“侯爺,夫人,來客人了”

明玨衝蕭懷逸揮了揮手,說:“去,接客去,把孩子給我放下。”

蕭懷逸斜了明玨一眼,放下敏縑,“你也不許再欺負他。”

敏縑躺在床上,收緊兩腿,瞪著警惕的眼睛看著明玨,逗得明玨又大笑起來。

“田媽媽,你來。”

“老奴在,夫人有什麼事?”

“傳令下去,以後不能再管他叫侯爺,蕭家的侯爵被掠掉了,這樣犯忌。”

“老奴這就去傳話,以後就稱他老爺。”

明玨輕哼一聲,說:“什麼老爺?他願意留在梅隱居,就稱他老蕭,給他分配活幹,一個月給他二兩月錢,讓他做十個仆人的活兒。”

“這、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跟他已經和離了,他無家可歸,我收留他就夠意思了。”

田媽媽退出去了,隻跟下人說以後管蕭懷逸叫老爺,不敢說其它事。

“歐巴桑,你可真夠無情,你……哇……”

明玨也不說話,就在敏縑的腿根上狠狠擰下去,敏縑哭聲越大,好越擰得狠。

“老娘,饒了我吧!饒命,哇……”

聽到有人跟蕭懷逸說話,明玨忙鬆開手,告戒敏縑不許再哭,否則她會變本加厲欺負他。敏縑抽著小嘴,委委屈屈笑了一個,明玨才饒了他。

來人是蕭懷逸的兩個部將,他們到北郊大營演兵,順便過來送了些禮物。

接下來的日子,陸續有人過來送禮物,有蕭懷逸以前的部將手下,也有明玨生意上的朋友,都問是不是擺滿月酒,人們都想過來添添喜氣。

蕭懷逸和明玨商量辦滿月酒的事,畢竟現在蕭家的事過去時間不長,啟明帝的喪期也沒過,不易張揚,就計劃擺十桌酒席,親戚朋友坐在一起吃頓飯。

辦滿月酒前一天,蕭家被流放到西北的人除了蕭懷迦都回來了。小喬給蕭家人下了特赦的聖旨,蕭懷逸知道明玨要生孩子,快馬趕回來,他們安置好才回來。

明玨讓他們都住到蕭家在北郊的宅院,一應使用物品由梅隱居供給。那座大宅子有十幾座院子,也夠他們住了,他們還有妻兒子女的也都團聚了。

蕭懷迦這些年經曆了一次又一次打擊,心灰意冷,同二公主一起在西北出家了,隻讓人給陸輕靈帶回一封休書,讓她自行婚嫁。

二公主聽說蕭家被抄家掠爵,蕭懷逸等人被發配到西北,她也去了西北。她知道明玨跟蕭懷逸和離了,想跟蕭懷逸續緣,又被拒絕,就真正下定決心歸隱空門了。正好蕭懷迦萬念俱灰,失去了重新做人的勇氣,就跟二公主一起出家了。

明玨覺得對不起陸輕靈,當時若不是她,陸輕靈也不會嫁到蕭家。陸輕靈現在帶兩個孩子住在陸國公府的外宅裏,母子寄人籬下、艱難渡日。

陸輕靈本以為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幸福,可是蕭家出了事,而蕭懷迦又是經不起打擊、沒有擔當的人。以後的日子,她將如何走下去,真沒法說。

蕭懷迦有兩個嫡出子女、三個庶出子女,他對他們不聞不問,以遠離世俗的方式逃避責任。二公主又何嚐不是如此?多多十幾歲的,她從未盡過母親的責任,也沒有覺得愧疚。他們的人品都不錯,可在他們心裏,親情和責任有同於無。

明玨做主把蕭懷迦的兩個庶子、一個庶女過繼給蕭懷達和白迎蓉。三個孩子有人照管撫養,蕭懷達夫婦膝下有子女,也象一戶人家了。

蕭懷達想當官差,正好周錦程到西城郡做郡守,明玨把他引薦過去。白迎蓉帶著孩子去了西城郡,明玨讓她照管一家豆味坊,掙錢貼補家用,日子也過得去。

蕭懷遷的一個妾室被人買去做仆人,又被蕭懷遷贖出來了。蕭懷遷喪妻,就把她扶了正,讓她在家照顧孩子們,蕭懷遷就在京城替明玨打理生意。

敏縑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他與蕭懷逸成了革命同誌,統一戰線。但他隻要和明玨一碰麵,就會擦出激烈的小火苗,惡戰一場。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亦或是講黃笑話,敏縑每次都會甘拜下風,不得不對明玨佩服得五體投地。

現在,明玨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讓他打狗,他不敢打雞。一見到明玨,他就打冷顫,已經被明玨徹底降服,在明玨麵前,他就是一隻小凍貓子。

周夫人親自來找明玨,商量敏絢和周錦繡的婚事。周夫人不嫌棄蕭家無職無權,這令明玨和蕭懷逸很感動。幾人商量先過了大禮,因啟明帝喪期沒過,不宜成親,就把婚期訂到了明年四月,兩家也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夜深人靜,星明月淡,一個黑影悄然走來,溜進明玨的臥房,上夜的仆人視而不見。明玨在床上翻來覆去,渾身不舒服,睡得很不踏實。

“你怎麼又來了?煩人。”

蕭懷逸坐到床邊,說:“我考慮過了,一晚五十文的條件我實在不能答應。”

“不答應拉倒,滾蛋。”

“六十文怎麼樣?”蕭懷逸語氣懇切。

明玨忍不住放聲大笑,說:“可以,但你必須隨叫隨到,隨趕隨走,錢一天一結。你記住,我跟你不是夫妻,你是我的專用男妓,敢跟別人,我就給你割了。”

蕭懷逸滿臉委屈,很認真地點頭,“記住了。”

敏縑滿月之後,蕭懷逸就纏著明玨想求歡,被明玨狠狠收拾了幾次。他見軟了不行,就想來硬,結果差點被明玨閹掉。

見明玨軟硬不吃,他可憐巴巴,無計可施,正猶豫著是否放棄,明玨給了他一個機會。隻要他承認自己的身份是明玨的專用男妓,就可以一夜給他五十文的過夜費,錢一天一結。蕭懷逸很生氣,覺得這是對他奇恥大辱,條件沒談完,就氣跑了。兩個時辰不到,他又回來了,提出六十文的條件,明玨欣然允許。

“我想再娶你一次,讓你穿大紅的嫁衣,做我唯一的妻子。”

“娶你個頭呀?這樣多好,你不行了,我隨時找別人。”

“你敢。”

“我怎麼不敢?記住你的身份。”

“你要是敢我就……”蕭懷逸又把明玨罩在身上,柔聲說:“這次不收錢。”

“哈哈……你要是每晚都贈一次,我就考慮暫時不找別人。”

“我贈你十次,補這些日子的,讓你明天下不來床,看你還怎麼找別人。”

兩人又糾纏在一起,歡愛如水,滋潤幹涸的身心,此時情濃,點燃秋之深夜。

明玨一看到敏縑,就笑臉開花,歡喜中透著摩拳擦掌的興奮。敏縑一看到她,身體就縮成一團,一動也不敢動,心裏也不敢有任何想法,隻怕被打擊。

敏纖姐弟快五歲了,明玨給她們找一個女夫子,和幾個同齡的孩子一起學一些啟蒙知識。除了學習這些,敏緹和敏練還跟蕭懷逸練一些簡單的武功招式,敏纖跟明玨學數字算法。幾個孩子都聰明伶俐,又懂事,令明玨很省心。

蕭懷逸給敏絢在軍中謀了一份差事,原來追隨蕭家的部將對他格外照顧,敏絢學得很不錯。明玨計劃等他們成親以後,就讓他們搬到京城的別苑,也不用在她跟前立規矩。婆婆不大,媳婦不小,禮數又多,反而令明玨尷尬。

多多現在太學院讀書,成績不錯,平日寄宿在學院,十天才回來一次。蕭家被抄家掠爵,多多的爵位並沒有被掠去,仍是郡公,食邑西城郡。多多認小喬做幹爹,本來知道的人不多,是小喬自己說出去的,現在,多多也就成了權貴紅人。

敏紋很懂事,平日跟同齡的姐妹學習琴棋書畫、針線女紅,幫明玨打理力所能及的家務。別看她年紀不大,蕭家也沒爵位,現在就有人給她上門提親了。

最讓明玨和蕭懷逸頭疼的就是敏維了,從羈候所回來這麼長時間,情況也沒好轉,仍是半傻。明玨總想找個人家盡快把她嫁了,免得看著她膩歪。

八個兒女,一半不是她親生,可看他們都長大成人,將來成家立業,明玨做為母親,很有成就感。兒孫滿堂,承歡膝下,也是她此生幸事。

“夫人,有人送來一封信給你。”

明玨打開信看了看,皺眉一笑,說:“我們去瓜田看看。”

仲秋沃野,滿目蒼翠,秋熟的果實泛出淺淺紅暈,透著淡淡的芳香。

最早明玨那一百二十畝冬小麥田現在有八十畝種了西瓜,四十畝做為葡萄育苗田。瓜田以十畝為一方,按季節間隔種植,從三月到十月,隨時都有新鮮的西瓜可摘。除了育苗田,幾十畝坡地上也種滿了葡萄,與林地的果樹連成一片。

時值八月,靠近路邊的十畝西瓜成熟了,每天都有人摘瓜,到京城賣。這片西瓜是新培育的品種,個頭不大,青皮粉瓤,薄皮小籽,又甜又沙。

因這條小路通往南郊一些王侯將相的莊子,來往的人不少,多數是權貴之家的奴才。看到這時節還有西瓜,這些人連吃帶拿,就是不想給錢,為此發生了幾次衝突。小廝和莊丁都不願意白天看瓜,於是,蕭懷逸又有了新任務。

那些狗奴才大概聞到了不好惹的氣味,自蕭懷逸被調到瓜棚,過往的人不少,敢再來吃瓜的人不多,真有吃瓜摘瓜的,不等蕭懷逸開口,就乖乖給錢。

瓜田的路邊有幾棵垂柳樹,樹下有兩間瓜棚,棚外有一架高大的木床。蕭懷逸四平八穩躺在木床上,臉上蓋著草帽,正搖著扇子哼歌。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說話呀!”

“你剛才說讓我聽,沒讓我說。”

“你……你為臣多年,知道就你這態度,我該治你什麼罪吧?”

蕭懷逸翻了身,說:“你憑什麼治我的罪?你又沒說你是皇上,我還以為是來買西瓜的呢。我晚上還有掙錢的差事呢,不陪你聊了,先睡一會兒。”

“你晚上有什麼差事?能掙多少錢?比國家大事還重要?”

“一夜能掙六十文的好差事,對於我來說,當然比國家大事重要。”

“你、你……”小喬氣得暴跳如雷,砸碎了兩個西瓜出氣。

“西瓜五十文一個,我家主母說這是批發價,你要賠一百文錢。”

小喬狠狠踹向床腿,怒嗬:“魏國占領了一半的西北省,你還能逍遙自在?”

“我當然逍遙自在,魏國就是遇不到任何阻礙,打到我這裏,也要一個月,我提前十天逃跑都來得及,現在多賣幾個西瓜,就能多賺些盤纏。”

“你、我,好吧!你說,怎麼你才肯去?”

“去送西瓜嗎?你給錢我就去,五十文一個,來回路費你付。”

小喬牙目欲呲,很想罵幾句髒話,最終還是忍住了,“蕭懷逸,你是不是再也不打算進朝堂了?是不是認為卸甲歸田,家國安危就與你無關了?”

蕭懷逸坐起來,拍開一個西瓜,邊吃邊說:“我現在一個月二兩月銀,每晚掙加班費六十文,一個月平均加班二十五晚,賣一個西瓜提三文,我來看瓜三天了,賣了一百八十個西瓜,你幫我算算這是多少錢,我現在最關心這個。”

“蕭懷逸,我實話跟你說,西北的戰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得勝歸來,我還賜你一等侯爵,另賞你黃金萬兩,省得你整天算計幾文錢。”

“你知道嗎?算計幾文錢的日子比拿黃金萬兩的日子好過。”

“我知道,我要是不被秦臨莊陰了,我也不至於天天過這種日子,連懶覺都不能睡。”小喬看到明玨過來,說:“我已經封她淑儀夫人了,你也知道隻有一等侯的正妻才能封淑儀夫人,你要是不爭一等侯爵,我就把她賜給別人。”

“那你去跟她說。”

小喬狠狠瞪了蕭懷逸一眼,咧了咧嘴,換了一張笑臉,迎著明玨走去。明玨聽說過西北戰事已起,見小喬便衣打扮,就大致猜到了他的來意。明玨剛要給小喬行禮,就被他抓住肩膀,湊到耳邊低語了幾句。

明玨來到瓜棚,指著小喬說:“老蕭,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聽到了嗎?”

“是,夫人。”蕭懷逸規規矩矩行了禮。

“老蕭,你去準備準備,跟他走,早去早回。”明玨又轉向小喬,說:“我家這個長工小心眼,人又矯情,又愛算計小錢,你多擔待。”

蕭懷逸跳下木床,看了明玨一眼,沒多說,把帳本交給她,就跟小喬走了。

明玨看著蕭懷逸的背影,淚水噴湧而出,蕭懷逸不想再陷身朝堂,不想再過戎馬生涯的日子。可他雖說人不在朝堂,也身不由己,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蕭貴妃弑君,蕭氏一族被牽連,這本是重罪,判一族男子流放西北,已是莫大的恩典。若不是小喬登基,他們根本就回不來,且不說小喬是一國之君,就這份人情,他們也要還。現在,小喬親自求上門,由不得蕭懷逸不去。

蕭懷逸帶敏絢去了西北戰場,明玨沒去送他們,她不喜歡灑淚而別的場麵。

小喬要封蕭懷逸為三軍統帥,蕭懷逸拒絕了,他不要兵權,也提前聲明,此去西北戰場,他不帶兵掛帥,不衝鋒陷陣,隻排兵布陣,指揮構建防禦工事。

明玨天天數著手指過日子,總盼著有他們父子的消息,她並不擔心他們的安危,而是默默祈盼,希望他們快點回來,一家團聚。

北雁南歸,冬去春來,仲春二月,西北大捷的消息傳遍京城,點燃料峭春寒。

大軍班師回朝,蕭懷逸把敏絢留在了軍中,獨自快馬趕回。到了京城,他先進宮去找小喬稟奏軍情,隻要了一件賞賜,就回了梅隱居。

“這是什麼?”明玨接過蕭懷逸遞來的長形錦盒,一臉疑問。

“打開看看。”

錦盒裏的紅色錦緞映紅了明玨的臉,也驚豔了她的眼。她見過的名貴布料不少,卻第一次看到紅得那麼亮澤光鮮,又晶瑩剔透的布料。

“你給我一塊布幹什麼?”

蕭懷逸把明玨擁到懷裏,輕聲說:“這是錦羽國最名貴的布料霞韻錦,僅做貢上用。我用這次的軍功換了這塊布料,就是想給你做一身最漂亮的嫁衣,讓你穿上大紅的嫁衣,第三次嫁給我,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明玨心中湧起暖流,迅速漫延全身,她的鼻腔軟軟泛酸,淚水積蓄在眼眶。此時,她不隻感動,更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激情充斥心間。

“我才不嫁,一夜六十文,多好呀!”

“不行,絕對不行。”蕭懷逸一把將明玨攔腰抱起,說:“我鄭重警告你,洛明玨,不,江宇慧,你欺人太甚了,你竟然把我當專用男妓,才給六十文。”

明玨被蕭懷逸舉過頭頂,緊緊抱住他的頭,仍感覺很害怕,忙向他求饒,“哎呀!你放我下來,我不欺負你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至少也要給我七十文吧!六十文太少。”蕭懷逸輕輕把明玨放到了床上。

“哈哈……我給你八十文,你別,快放開,大白天的,白天可一文都不給。”

“那就算了,我才不白贈呢。”

蕭懷逸把明玨攬到懷裏,相依相偎,兩人輕聲談笑嘻鬧,好象從沒分開過。

“明玨,再嫁我一次。”

“好,但這件事就咱們兩人知道,不擺酒、不請客、不宣布,重寫文書就行。”

“都依你。”

兩人訂下婚期,和敏絢與周錦繡訂到了一天,借人家的熱鬧,討些喜氣。兩人計劃在臥房裏拜堂、喝交杯酒,然後吃一頓燭光情侶餐了事。

“夫人,有您一封信。”

信是十公主寫來的,說她想帶女兒慕染來京城,看看京城的親朋好友。她在信中還提到慕染和敏縑一天生日,想給他們訂下娃娃親。因他不能再生,水木又不肯納妾,慕染一個人太孤單,她想接敏縑到花千島去住,反正明玨兒女也多。

明玨覺得此事可行,徐慕染說她和水融有兩生情緣,明玨對水融其人印象極壞,不想讓徐慕染再痛苦,就想促成此事,讓敏縑在徐慕染和水融之間橫插一腳。

“蕭小賤,你走狗屎運了,有一件好事跟你有關。”

敏縑十個月了,長得很漂亮,就那張小臉上的表情太複雜,尤其看到明玨。

“哼!有好事你能起我?”敏縑以看階級敵人的目光看明玨,一臉不屑。

“不是我想起你,是人家想起你了,你走運了。”明玨把徐慕染幾生的故事告訴了敏縑,“十公主想訂娃娃親,我感覺還不錯,我支持你。”

“你給我一萬兩黃金,我就接受這門娃娃親。”

“水木多年前就是天下首富了,花千島又是寶地,他隻有慕染一個女兒,是掌上明珠,金山銀山擺在你麵前,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

“MMD,這妞我泡定了,那個水什麼敢跟小爺我搶女人,哼哼,找死。”

“好,有誌氣,象我兒子,我馬上給他們寫信,讓他們來。”

明玨鼓勵敏縑,兩人正用心聊得高興,就見仆人滿臉喜色,匆匆進來。

“夫人,外麵有人讓老爺去接聖旨,還賞賜了好多東西。”

“老爺去瓜田了,有聖旨讓他們去瓜田傳,賞賜的東西留給我清點入庫。”

仆人很猶豫,“夫人,這……”

明玨衝仆人揮手,也沒多問,就讓她按原話去傳。蕭懷逸已決定遠離朝堂,守著明玨母子過一份安逸的日子,哪怕做仆人、做男妓,他也心甘情願。

一會兒,就有仆人來報信,說蕭懷逸因西北軍功被封為一等逍遙侯,有爵無職,明玨仍是一品淑儀夫人。聖旨上說賞賜他們黃金萬兩,可他們實際隻收到八千兩,沒人說原因,明玨也不問,為什麼少兩千兩黃金,那還不是明擺著嗎?

喜字鮮豔,紅燭繚繞,梅隱居沉浸在濃鬱喜氣中。

蕭懷逸又成了大秦皇朝唯一的一等侯,雖說有爵無職,歸隱鄉野,也被人竟相巴結。敏絢此去西北戰場掙了一份軍功,雖說他在軍中隻是七品之職,可他是名門之後,虎父無犬子,前途不可限量,被人豔羨稱道。

敏絢成親,自是貴客盈門,厚禮成山,賓客直飲到月移中天,才盡興離開。

明玨一一吩咐仆人,讓他們照顧客人,就回房了。蕭懷逸借口喝多,也中途離席了。他們的臥房裏點起紅燭,大紅的嫁衣格外鮮豔喜慶。

蕭懷逸給明玨穿上大紅的嫁衣,幫她梳好發髻,戴上華貴的釵環,挽著她行男女成親之禮,禮畢,兩人做到床上,喝交杯酒,又共進燭光晚餐。

“其實,我不是洛明玨。”

“我知道,你是江宇慧。”

“我確實是江宇慧,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洛明玨嗎?你不懷疑我嗎?”

“不懷疑,不管你是洛明玨還是江宇慧,你都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洛明玨。”

“這說明我們有緣,前世的緣,要不怎麼會我三娶、你三嫁呢?”

“確實有緣,我們也是兩生情緣,上天早已注定。”

三娶三嫁,始終逃不開一個人,他們都有其他的選擇,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

這就是緣份,前生注定、今生相遇的兩生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