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笑一瞧,紅布中有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璞玉。
隻見這塊璞玉,油潤亮澤、表麵光滑圓潤,幾點明銳的光澤映照其上。
握在手中先涼後暖,手感溫潤,待安常笑細細把玩片刻,居然手心潤滑,似乎有油脂從玉中侵潤而出。
安常笑拿起輕輕一敲,“叮—”,一聲清潤悅耳的嗡鳴聲響徹耳畔。
前世裏,安世平有意讓安常笑作為他的接班人,時常帶她出入采玉廠、玉器店,就連琉翠閣內不少的事兒都交給她打理。所以,安常笑對這識玉之道,說不上是十分精通,但也略知皮毛
安常笑打量著手心中的這塊璞玉,隻見它顏色嫩黃喜人,油潤欲滴,仿佛將春日裏溫暖的陽光都握在了手中,整塊兒石頭種水通透純淨無暇,竟是一塊極品玻璃種黃翡——雞油黃!
這玉類翡翠的種水就好比是人的皮膚,毛孔越小臉也就越光潔,這翡翠的種水越好,質地也就越清亮通透,其價值也就越高。
更加奇異的是,安常笑開了陰陽眼,沉心靜氣的凝視下,隻見這塊雞油黃金光內蘊,靈氣逼人,似乎是在一個風水極佳之寶穴上蘊養了幾百年的時光。
那柔和的金光靈氣,在安常笑陰陽眼的注視下,從她細膩的肌膚毛孔裏滲進至血液筋脈中,流遍全身,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爺爺,這是哪裏來的?”安常笑從打心眼兒裏喜歡上了這塊小巧潤澤的雞油黃。
宋四海也瞧出這塊黃翡和小笑笑頗有玉緣,微笑著點了點頭:“笑笑還記得那凹地內,燭龍後裔盤踞的那塊大石頭嗎?”
“這——?”安常笑驚異道:“這難道就是爺爺說的那天材地寶嗎?”
“這塊黃翡就是從那塊大石頭裏解出來的,想不到這次居然多虧了咱們小笑笑,要不然,爺爺這把老骨頭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宋四海頗為感歎的說道:“所以,爺爺尋思著,這塊黃翡,就當是爺爺的一點兒謝禮。”
“這怎麼使得?”安常笑忙把雞油黃包回小白布裏,交還給了宋四海:“這塊玉是爺爺發現的,也是爺爺解出來的,笑笑怎麼能要呢?”
況且,以安常笑前世裏多年的經驗,單論玉質,這塊玻璃種雞油黃已經是極品,雖然隻有小小一塊兒,但按照現在市場價值肯定過萬,甚至更高。再過十年,翡翠玉類價值暴漲,這快玻璃種雞油黃怎麼也得上百萬!
更何況,在風水寶地蘊養百年,這塊黃玉已經是難得的護身法器,這裏麵的價值,可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
搖了搖頭,宋四海把小白布包又塞回了安常笑的懷中:“這塊玉,和你有緣,你看,”
說罷,宋四海把雞油黃對著窗戶照去。
窗外太陽高照,溫暖的陽光透過晶潤的黃翡,反射出一陣耀眼的亮光。
安常笑細細瞧了,驚訝道:“這裏麵沒有石紋?!”
但凡玩玉的人都知道這樣一句俗語:‘無紋不成石,無花不成玉。’說的是玉也是石頭的一種,隻要是石頭,就會有石紋。
可眼前這塊雞油黃,通透無瑕,質地純淨,安常笑仔細瞧去,裏麵竟然無一絲雜紋。
宋四海解釋道:“這世間的玉皆是靈石,這塊黃翡又在寶穴裏吸取了百年的日月精華,便祭煉出了玉魂!”
“玉魂。”安常笑若有所思的輕聲念道。
“古時采玉的人都知道玉有靈性,遇上了這無紋玉石,如果時機未到,就算是極品玻璃種,也要就地掩埋,不能采掘,且讓玉石自己選擇有緣之人。”宋四海解說道。
“自己選擇?”安常笑有些糊塗了,這才是她第一次與這塊雞油黃相見,為什麼宋四海會說和她有緣呢?
“你還記得那日,你為了對付大蛇的陰煞而凝結出純鬱的陽氣嗎?”宋四海提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