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眼前的這堆石料中,雖然有著各種豔麗的色彩,但大多都沒有那小團清透的綠色來的沁人心脾,靈氣逼人。
安常笑見石料也堆得不高,遂手腳並用,朝上爬去。
眼前的綠色越來越近,那種令人清涼的舒爽感也越來越強,安常笑一伸小手,那團綠意就躺在了她幼嫩的小手中。
“哎呀,這誰家的孩子,當心摔著。”
正打算仔細看看手中毛料的安常笑突然被一雙粗糙有力的大手從高高的石料堆上給抱了下來。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怎麼跑到這裏來玩兒了?要是給王老板看見了,那可就麻煩了。”
安常笑隻見一個年約五十多歲,頭發花白,背微微傴僂的老伯,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笑笑,你沒事兒吧,”一旁的安世平見身邊沒了女兒的影子,焦急的尋了過來。
正好看見老伯將笑笑從高高的石料堆上抱下的一幕,忙感激道:“謝謝老伯,要不是您,這孩子可就要摔著了。哎,都怪我,光顧著看石料去了,連女兒都忘了,真該打。”
安常笑看著父親自責的樣子,心裏一陣暖流。
不過,演練了太極這麼久了,安常笑早就身輕如燕,這兩米來高的石料堆,她還真沒放在眼裏。
況且平日裏,宋四海帶著她到處巡山,比這還高的樹都上過。
“嗨,沒事兒,”老伯一邊說,一邊兒拿起掃帚清理地麵:“幸好這二號場裏都是這些年選剩下的磚頭料,那孩子又這麼輕,就這一下子也磕碰不了什麼,隻要王老板和他手下的人沒瞧見,你們爺倆就趕緊走吧。”
聞言,安常笑暗暗點了點頭,剛才她用陰陽眼瞧了這堆料,雖然不少賭石裏都有各色的靈力,但大多顏色不正、不純,顏色發濁,而且有靈力的石料也就占了一成不到,確實是沒有可賭性。
在這利益熏天的賭石場內,居然還有老伯這樣誠實和善良人,安常笑除了驚訝,也對老伯正直的人品產生了一絲好感。
安常笑抬起頭,眨巴著大眼睛,對著老人甜甜的說道:“我叫笑笑,謝謝老伯伯了。”
“恩,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老伯也俯下身,回道:“不用謝,就叫我餘伯伯吧。”老餘也在心底裏喜歡上了這個樣貌甜美,懂事禮貌的小姑娘。
就在這時,一道蠻狠的男聲越過眾人叫嚷起來:“老餘頭!老餘頭!你這老不死的,又躲哪兒偷懶了!”
隻見挺著肥肚子,抽著雪茄的王老板從一號場內快步走來,朝著老餘一陣亂吼:“沒瞧見前麵要解石了,還不愣著幹嘛,還不趕快過去幫忙!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老餘忙丟下手裏的掃帚,朝著一號場內擠過去,安常笑見餘老伯那傴僂的身子越發的彎曲。
王老板轉眼瞧見安世平兩父女也在,緩了緩麵色,噴了口煙霧,說道:“原來安老弟也在啊,怎麼,孩子喜歡這料子?”
隻見安常笑小小的手中捧著塊巴掌大小的石料,大概一斤左右,無花無莽,是以前表現不好的舊貨,遂開口道:“既然孩子喜歡,這磚頭料我就半賣半送給安老弟,三百元一塊,就當是幫老弟托運的,我分文不賺,如何?”
安常笑心中冷哼一聲:就算是十年後,翡翠玉料大漲,這樣的‘磚頭料’也隻要兩百元左右,聽見這麼一塊磚頭料王老板居然都要賣三百,果然是無利不圖的奸商!
不過,如果被王老板知道,這三百塊賣出去的磚頭料裏麵卻是價值可能上萬的好玉,不知道王老板會不會肉痛到鼻血狂飆?
安世平見女兒喜歡這塊料子,也覺得價錢能出得起,就為安常笑賣下了。
此時,一號場內喧聲震天,爺倆好奇的前走去看看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