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隻猞猁小嘍囉也沒閑著,在一旁不住的偷襲安常笑和孟錚。
安常笑手上那把青幽的古匕上,已經沾上了不少的獸血,但那些野獸還是朝她接連的攻擊,孟錚手拿著****手槍,看準了猛獸的要害處,狠狠不停的扣動扳機。
一時間,野獸嘶叫聲,槍支火藥聲,還有不斷傳來人類的低吼聲,響徹了整片密林外圍。
那猞猁群越戰越勇,眼見就要將淩天昊等人給逼退到了一角的時候,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高亢嘹亮的呼哨。
那猞猁統領耳朵一豎,仿佛回應一般的揚天高吼一聲,轉身帶著猞猁群瞬間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一時間,密林裏,又恢複往日的寧靜,要不是眼前的地麵上還有散落的獸血和皮毛提醒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激鬥,任誰也想不到這裏一分鍾前,大夥還被一群猛獸給突襲了。“咦?這……這些畜生怎麼突然撤了?”手腳還在打顫的孟錚,早已經筋疲力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喘著大氣。
“阿爸,難道說這猞猁煉成了精,知道我們的厲害,所以才逃了?”貴哥也好奇道。
“不,是那聲呼哨!”安常笑肯定的說道:“那猞猁一定是被人馴養的,不會隻是偷襲咱們這麼簡單!”
淩天昊也麵色冷冽的注視著野獸消失的方向,正是蟲穀的所在!
“慘了!”一聲嗷叫,將眾人都給駭了一跳,隻見貴哥滿臉自責的看著還在昏睡著的鮑占所躺的地方,懊惱自責不已:“鮑大哥給那猞猁頭頭給抓了!”
眾人心中一跳,錯眼瞧去,隻見原本被放在人群中的鮑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說那些猞猁又是乃通的蠱獸?光頭小子這下麻煩可大了!”孟錚擦了一把冷汗,擔憂的說道。
一想到那滿車的乘客,被活活的製成了人俑,安常笑的心就一陣惡寒。
古馬老爹歎一口氣:“眼下隻有盡快進穀,這光頭小子恐怕還有一線生機!”
淩天昊一雙滿是寒霜的眼,也牢牢的注視著遠處,冷冷的開口道:“阿六,照顧好安小姐!”
說罷,淩天昊一馬當先的衝進了寂黑一片的密林裏。
眾人一瞧,也不顧的收拾裝備,隻選了一些防身的裝備,跟著淩天昊進了林子。
一片寂黑的密林中,要不是有目力極好的淩天昊和安常笑,恐怕就算是有銀符地圖,也會生生的落進沼澤陷阱中。
那猞猁群,雖然帶著一個體重近兩百斤的彪形大漢卻仍然行動敏捷的朝著那聲詭異的呼哨聲疾奔而去。
有了地圖,避過了險惡的懸崖、沼澤還有穀中常年不散的瘴氣,腳下不停的眾人,在晨曦初露的時候,見到了一處夾在兩座高山之間狹長的深穀。
進穀的唯一通道處,兩排皮色青黑如墨,呈跪伏狀、麵色猙獰的人俑,仿佛在像淩天昊等人宣告,這裏就是人間和地獄的分界線!
在人俑的盡頭,站立著一尊身穿戰甲,手拿刀斧的武士雕像,眉眼微閉,正神情肅穆的看著眼前痛苦的人俑,仿佛正在接受他們的跪拜。
“這……這些都是活人嗎?”眼前還浮現出客車上慘烈一幕的孟錚,見了這些東西,條件反射般的就想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