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淩天昊也皺了皺眉頭:“這難道說是件無主的展品?”
這一下,情況就難辦的多了。
在尋常人眼中,這流光溢彩、做工精細的琉璃牡丹是件難得的珍品,但在能感知陰陽靈力的安常笑和淩天昊的眼中,它卻是一件能蠱惑人心的通靈之物,如果不弄清楚它的來源,恐怕今天的展會他們是不能安心參加了。
“我去找展會的主管——朱會長,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知道一些情況。”安常笑想到這才舉辦展會的主辦方,一定會有朱丹丹的父親,遂決定到他那裏碰碰運氣。
點了點頭,淩天昊開口說道:“好,我陪你去。”
“嗯,”微微點頭,安常笑挽著男人手臂,這就要到熱鬧的會場中去尋人。
卻不料,兩人還沒動身,一道熟悉的中年男人嗓音,就從前麵傳了過來:“嗬嗬……,這不是安小姐麼?”
定睛一看,安常笑驚喜的發現,來人正是他們要找的朱會長!
安常笑發現才半月未見,身穿淺灰色正裝的朱會長,兩鬢的華發又增添了不少,想必是為了化解朱丹丹所欠下的孽債,讓他操勞了不少。
不過,從朱會長那中氣十足、爽朗開懷的笑聲中,安常笑能感知到他為了女兒所做的一切,也並沒有白費。
帶著對慈父的一絲崇敬,安常笑對著朱會長淡淡一笑,點頭道:“朱會長,看你頰麵豐潤、雙眉厚長,是積福之相,想必眼前的小小困厄也一定都解開了吧。”
聞言,朱會長頓時愣了愣。
的確,這些日子為了治好女兒的瘋症,他幾乎是求遍了省城、乃至全國最好的精神科醫生,花費了巨額的診費卻絲毫沒有進展。
眼見女兒的病情越來也重,整日裏瘋瘋癲癲的,不停的說有人在身邊要害她,要她償命!
無奈之下,朱會長想起了當日安常笑的話,這才將信將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替那幾個因為朱丹丹枉死的女孩冤魂在佛堂中立牌、留碑,還做了一場法事超度。
說來也怪,自從朱會長做了這一切後,自己女兒的病就突然好轉了許多,現在不僅能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待上好一會兒,甚至還能認出自己的父母了。
越發信服的朱會長,除了再次替那幾個女孩陰魂超度禱告外,還在佛堂中捐獻了一大筆錢,用以慈善布施,也算是替女兒還債、替家人積福了。
帶著一絲敬佩和感謝,朱會長對著眼前的白衣少女,開口說道:“要不是安小姐替在下指點迷津,現在恐怕我朱家上上下下都還為丹丹的事兒焦慮不已,如果安小姐不嫌棄的話,朱某就在這裏先行道謝了。”
說完,朱會長對著眼前的安常笑就是微微一欠身子,算是感謝她為朱家所做的一切。
這一舉動,完全是出自朱會長心底中,對安常笑的感激之意,也算是衷心的有感而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