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服?”阿六搔了搔頭,一臉不解的問道。
那天,在酒店裏,興衝衝的拿著禮服的鮑占,小腿兒顛顛兒的來到淩天昊的房間外,粗大門一聲吼到:“老大,禮服來了,我這就去叫安小姐起床。”
不過,隨後從微微打開的門縫裏,鮑占驚異的看到原本在隔壁房間的安小姐,此時卻摁著自家的老大,倒在了軟床上!
那姿勢,仿佛還是個……女上男下?
這究竟是個什麼狀態?!
為什麼睡在隔壁的安小姐天亮後,居然在老大的房間內?如果說昨晚兩人有過一段激烈的運動,那為什麼老大的褲子還是好好的穿在身上?但如果說沒有的話,那為什麼安小姐半露著香肩,按著老大不讓他起來……?
無數個疑問,瞬間將要將鮑占本來就不靈活的腦細胞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可是,這樣的情境就在鮑占的眼前持續了幾秒,自己便被老大一記淩冽的掌風,並著微微敞開的門,一同扇了個昏天黑地。
“嗚嗚嗚……不就是看了一眼嗎?”光頭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彙成了略鹹的小溪,和著奔湧的淚水,將這個苦命的娃子給淹沒在了冷飲店外……。
冷飲店內。
“老大,這是您要的東西。”阿六將手中的一個包裹遞了過去後,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站在窗外那個不斷做著揩拭動作的光頭,欲言又止。
“嗯——?怎麼,你想一起去陪練嗎?”淩天昊一雙劍眸冷眼斜睨了睨猶豫不決的阿六。
“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慌忙搖了搖手,阿六頓時被驚嚇出了一身冷汗。
深知老大身手的阿六,一想到上次在拳擊場那幾乎要掀翻屋頂的架勢,頓時將心中那半句求情的話,給生生的咽了下去。
直接無視兩個手下詭異莫名的眼神,淩天昊一邊將剛剛快遞過來的包裹,遞給了身旁女子,一邊將膩在她身上的小乖給扒下來,看似無意的隨便問道:“是碧瑰園寄來的嗎?”
自從上次在香港出事後,就算是唐慧如何的想念安常笑,可是因為身懷有孕,如臨大敵的丈夫和女兒,死活都不讓她在舟車勞頓,頻繁往來兩個城市之間,就隻得常常將女兒喜歡吃的一些東西和換季必備的衣物打包了,給快遞過來。
淩天昊還記得,上次唐媽媽可是裝了滿滿一大包袱的桂花酥糖,上上次又是一大包的龍須餅,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
坐在窗邊的白衣女子,微微側著螓首,一雙杏眸中也帶了一絲狐疑的看著手中的包裹:“這個不是媽媽寄來的,卻好像是……”
剝去了軍綠色的包裹膠帶,打開精美的紙盒包裝,一雙鏤空鑲鑽的閃亮小巧高跟禮鞋,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安常笑狐疑的拿起鞋子,看了看那幾乎和自己雙腳吻合的大小,也愈發的驚異起來。
“居然有人送鞋子?而且還正好是你的尺碼,這到底是誰?”某男從這包裹中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危機,一股冷冽的殺意瞬間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咳咳……,不要這緊張,萬一是江小月她們兩個送我的畢業禮物,這也說不定啊。”安常笑一手將身旁男子有著暴走跡象的純陽靈力給鎮壓了下來,一手扶額尷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