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連忙道:“別……”
下一秒,雲喜用力,把那巨戟,從牆上拆了下來!
青奴:“……”
怎麼會這樣!這個女人以前也不自量力試過去碰那個驚戟,不但被震得五內劇傷,還被陛下在誅仙台上罰跪了三三夜示眾啊!
怎麼這次她竟……
雲喜渾然不知道他複雜的情緒,拖著沉重的驚戟衝向他:“雖然我很不想相信你!但是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要死!你快告訴我,這個東西怎麼用!”
青奴動了動唇,剛想些什麼……
“轟!”又一道雷霆巨響。
劇烈的震蕩後,宮門大開!
雲喜和青奴,都僵在當場。
這時候,宮門外的宮人竟已經死傷大半!
傳聞中的奸夫,在月和陛下死後權傾朝野的國相雲染,正是獨自一人,踏著那些宮人的鮮血而來。他披著鮮歃血般瑰麗的盔甲,流火般的長半束在頭盔裏,陰柔俊美的麵容形同魔魅。
看到手執驚戟站著的雲喜,他有一瞬間的驚愕。畢竟就在半個晚上之前,他親手扼死了這個女人。
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大步走向雲喜,並且伸出沒有握著兵器的左手。
“殿下……”
迎接他的是雲喜在又驚又恐中揮出的驚戟!
他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很快劈手去奪,但在碰到驚戟的那瞬間竟迅被灼傷了手心,難以言喻的痛楚讓他的動作頓了頓。
雲喜趁機奪回驚戟,猛地退後了好幾步,直退到了那浮雕的麵前。
“殿下!”雲染一抬頭,看到她身後的浮雕。
那浮雕上的男人,正冷酷而睥睨地俯視著他。
他的動作頓住了,換了一副神情,甚至露出微笑,道:“喜兒,你這是怎麼了?”
雲喜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有一雙邪魅的紅色瞳孔,讓人很難不被他吸引啊……
可是在他一邊對她露出微笑,一邊卻又看著她身後的浮雕的時候,雲喜反應了過來。
“……你想要的,一直不過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而已。可是你,撐不起。”
她緊緊地抓著驚戟,仿佛是身後的浮雕給了她無限的力量:“你再殺不得我!”
雲染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繼續微笑。
他若有所思地笑道,“我道你怎麼性情大變,原來是已經換了芯子。”
“承蒙關心。國相既然是來勤王救駕,如今殿下竟然好好地站在這裏,那麼國相也可以請回了。”
這時候,青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雲喜身邊,站得還特別筆直。
雲染又抬頭看那浮雕:“月和已經死了!無論那個位置我撐不撐得起,眼下這個局,你雲喜也撐不起!”
青奴:“陛下沒有死……”
雲染毫不在意地打斷了他,然後視線落在雲喜臉上,笑得仿佛溺:“現在跟我倔什麼,嗯?難道真要等到那一,你獻上元陰來求我?”
聽了這話,雲喜還沒什麼反應呢!
青奴就先氣急敗壞:“你想得美!雲喜殿下的元陰是屬於我們陛下的!輪不到你這個奸佞人!”
雲喜:“……請問,元陰是什麼?”
青奴和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