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奴親自給她鋪了雲被,笑道:“殿下,都整理好了,睡吧。”
雲喜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浮雕,心想,你們為什麼不把“它”一起清理走?那才叫清理好了嘛。
很快,剛剛開啟沒多久的宮門再次關閉。
雲喜躺上了,白奴給她蓋上了被子。
這個動作……
雲喜有些防備地看了她一眼。
剛才雲染白奴算是雲喜的恩師,是陪她做女兒節燈籠,甚至為她欺瞞君上的人。
可是……
“殿下不必多想。這一切的生,自是有定數的。您本就不是凡胎……本該是要回來的。”
白奴是無所不知的大祭司。
十幾年前,她就推算出該有大劫,隻是不知會怎樣應劫。
當時,她就先竭力勸原本極度驕傲的月和,先封印了他一半元神。雲喜對她不設防,所以,雲喜的那一半元神,是她趁著雲喜入睡的時候偷走的。
月和的元神自然由月和親自封印。雲喜的那一半,則打入凡間的某個區間,平凡平安地長成。事出,她很快把雲喜的元神給召喚了回來。
可惜的是……月和的那一半元神,卻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了。
“您還,難免做錯事”,白奴柔聲道,“明開始,您隻要好好修行就好了。外麵的事情,就交給臣來解決。”
完這句話,她站起來要走。
袖子突然被人輕輕拉住。
隻見那少女蜷縮在雲被裏,有些忐忑地看著她:“你……今晚剛被他弄成這樣,有把握嗎?”
白奴一愣,然後神情變得更加柔和了,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殿下放心,我和他本就是政敵,鬥了數千年了。今日不過是一時不查罷了。隻待我心些,就是了。”
雲喜縮回了手。
白奴便離開了。
本以為會無眠……
但也許是又驚又嚇地折騰了半晚,雲喜竟然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夢裏還夢到了自己在吃烤什麼腿……
然後第二她起來的時候,青奴就在她枕頭邊上現了兩點血跡。
“殿下,這是什麼?”
雲喜已經跳下了,此時聞言就回過頭,道:“……可能是我流鼻血了?”
青奴頓時皮笑肉不笑,道:“殿下還以為自己是之前的肉眼凡胎?”
話是的沒錯,可是這人的表情怎麼看起來就這麼討厭呢?
一臉鄙夷的……
雲喜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青奴,你看那邊。”
青奴:“什麼……”
就在他打算回頭的去看的瞬間,雲喜一拳揍上了他的鼻子!
“嗷!”青奴劇痛,連忙捂住鼻子,“殿下你幹什麼!”
雲喜掰開他的手,指著被自己不遺餘力用力揍過的鼻子,道:“看,你不是肉身凡胎,可是你也流鼻血,而且,流的還不少。”
青奴呆滯了……
過了一會兒才氣急敗壞地道:“您是您睡覺的時候被誰揍了嗎!”
“難保啊,我睡得這麼死。更何況我答應了雲染的求婚,也不知道多少人不滿意呢。”雲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