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在樹上打了個盹兒,然後翻身跳下了樹。WwWCOM
期間阿水一直捧著她的鞋子站在樹下,睚眥百無聊賴地已經開始睡覺了。
她是直接跳到鹿身上,坐好了,然後很自然地伸出腳。
阿水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走上前,單膝跪在地上,給她把鞋子穿上了。
“您不該老是和一個奴隸在一起。”他低聲道。
“我樂意啊”,雲喜縮回腳,道,“去給我找吃的。”
阿水:“……”
他隻好又站了起來,從臂紋裏取出弓箭,往外走。
雲喜本來躺在鹿背上,此時突然道:“阿水,聽妖族狩獵都很厲害。”
阿水回過頭,有些茫然地看著她,道:“上古時期,我們便是狩獵為生的。”
雲喜側過臉,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有正式的官職了,可以在這次狩獵中好好表現啊。我想,雲相會願意提拔你的。”
聞言,阿水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激動,甚至連打聽一下的都沒有。
他隻是道:“您在什麼胡話啊。”
然後就背著弓箭,消失在她麵前。
睚眥連忙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雲喜在鹿背身上翻了個身,摸了摸青角鹿的腦袋,道:“鹿,他好奇怪啊。”
阿水提著獵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在鹿背上也能蜷縮成一團睡得挺香的雲喜。
青角鹿一動不動地站著,長睫下濕漉漉的眼睛,顯得非常安定。
阿水看了她一眼,沉著臉坐下來開始處理獵物。
然後香味叫醒了雲喜。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火光裏顯得格外沉默寡言的阿水。
“是什麼?”她輕聲道。
“什麼都有。”他非常敷衍地回答。
雲喜“哧溜”一下就鹿身上滑了下來,坐在他身邊,笑道:“我怎麼覺得你在生氣啊,恩?”
她話的聲音總是很輕,那怕是“要殺了你”的時候,也好像是懶洋洋的。
和前世真的很不一樣。
然而,這個惡劣的脾氣,卻又好像和前世沒有什麼分別。
阿水沉默地翻動著火上的各種肉類,過了一會兒才道:“奴可否逾越一問。”
雲喜盯著好吃的,道:“看在肉的份上,你問吧。”
“奴想不明白的是,您今日在祭壇上維護陛下,可是剛才又雲相會提攜奴,究竟是何意?”他偏過頭,道,“您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雲喜吃驚地笑了起來,道:“你這個奴隸,管的倒是挺多的。”
阿水回過頭,繼續看著火堆,道:“隻是覺得好奇。”
雲喜托著腮幫子,懶洋洋地道:“自然是站在陛下這邊的。白奴是好人。”
……站在陛下這邊,是因為白奴是好人?
雲喜有些譏諷地揚了揚嘴角,道:“當然,如果可以,我最希望的是,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
什麼陛下,什麼雲相,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理會啊。
“那你呢,你站在哪邊?”雲喜突然問道。
阿水愣了愣,然後道:“此事與我無關。”
雲喜拍拍他的肩膀,爽朗一笑,道:“對啊,記住這個就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想跟你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