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雲喜,阿水雖然也還算放鬆,卻並沒有完全失了警惕。Ww WCOM
之所以放鬆,是因為遠離王庭,相對來對他的束縛就。一個井地,他也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
可是到底是別人的地盤,他不可能真像雲喜的,把她丟在這兒,自己就去沐什麼浴。
女王殿下愜意地享受著浴池。
阿水守在院子裏不曾離開。
井侯府的人隻當他是殿下的愛,卻也十分懼怕這少見的驚世大妖。
他叫住了一個低著頭匆匆路過的婢女,那婢女便嚇得僵在當場。
“……有酒嗎?”他道。
婢女連忙去給他溫了黃李酒上來。
阿水許久沒有飲過酒了。
想起昔日,他馳騁於沙場,大戰歸來,往往都會與三軍將士痛飲一番,端的是暢快淋漓。
相比起來,井侯府這一番廝殺,於他也不過是熱熱身而已。
直到滾燙的烈酒下了喉,他方覺出了一點昔日快意的滋味。
這一番暢飲,直到微醺,他才打住了。
原本是看著月色迷蒙。
然後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軟軟糯糯的聲音道:“阿水,你怎麼在這裏?”
他垂下頭。
雲喜似乎洗得非常舒服,披著白色的寢衣,長柔順地披散在身後,臉在月光中甚至顯得有些朦朧。
這是她平時在王庭時要就寢時的模樣。
她在他身邊太自然了,不知道為什麼,仿佛一直都在。
以至於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們沒有離開王庭,這一切都沒有生。
而她,依然是那個,在他期盼中誕生的,他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
他望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雲喜愣了愣。
一直沉默內斂的,仿佛藏著什麼巨大秘密的阿水啊,此時突然帶著三分醉意,衝著她浪笑……
長腿邊已經躺倒了四五個酒壺,他手邊的酒壇子,也被他輕輕一推,推倒了。
他站了起來,走向她。
雲喜屏住了呼吸,那一瞬間隻覺得心如擂鼓。
她身邊的兩個井侯府的婢女已經嚇傻了……
夭壽啦那隻妖想幹什麼!
尊貴的女王殿下竟然養一隻妖當麵嗎?!
啊啊啊啊!
雲喜眼睜睜地看著阿水走到她麵前……
身邊突然傳來兩聲驚喘,婢女們嚇得落荒而逃。
啊啊啊啊,看了不該看的事情會被滅口的啊!!
雲喜被嚇得立刻回過神,剛扭過臉,突然就覺得一陣酒氣撲麵而來。
“?”
他突然低下頭,和她臉對臉,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
雲喜:“???”
他低笑,道:“你怎麼就是長不高,恩?”
雲喜:“!!!”
下一瞬間,他掐著她的腰身把她提了起來。
他吻了她。
別看雲喜平時像個女似的總是他,但實際上她自己也是隻弱雞啊!!
一秒鍾嚇傻了好嗎!
她還抽空想了想,阿水這特殊時期不是剛沒多久嗎?!
可是不管她感受如何,阿水卻覺得這一切生得對極了!
他意猶未盡地拎著呆滯的雲喜進了屋,順手,把門關上了。
雲喜眼睜睜地看著他,落了鎖。